風蕭蕭兮易水寒
巧汐運用輕功幾個跳躍之後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是一個孤墳就如現在的巧汐一樣孤孤單單的矗立在寒風中。
巧汐僵直著身子半天沒有說話除了那簌簌而流的眼淚和被風吹亂的長發一切都是那麼的死寂。
娘。輕輕的喚了一聲卻沒有人回答。我一句話梗塞在喉嚨怎麼都說不出口。
墳頭的雜草已經枯黃只有邊上一顆大樹還長著茂密的樹葉那是什麼樹呢?巧汐不知道?因為沒人和她說過。
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可是她的娘親在那一年冬天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娘我還是不夠心狠手辣。你知道嗎?剛剛我還想為她解毒如果不是她忽然推開我我差點就說出口了。
巧汐口中的她無非就是袁芷梅。只可惜巧汐的好心人家並不領情……
淚眼婆娑傷心不已。
娘為什麼你跟我說說為什麼?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對。娘你告訴我吧娘聲聲淒淒愁斷腸。
就在巧汐傷心欲絕的時候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會是誰呢?聲音越來越近連眼淚都來不及擦一個縱身飛到了樹梢上……
听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巧汐躲在樹梢上連大氣都不敢踹。是誰會是誰呢?這里常年不見人煙而這周圍除了山、樹林小溪就再無其他的人了。
莫非是來打獵的農夫?
將身子隱藏好輕輕的拉開一抹樹枝。
天怎麼會是他?望著走來的人巧汐輕呼出聲。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又轉。最終還是落下。
一身淺藍色的長衫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酒壺。來人居然是巧汐的爹——袁世勛。
他怎麼來了???
袁世勛用衣袖抹去墓碑上是灰塵是那麼多小心翼翼。慢悠悠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酒杯往里面倒滿了酒。他也坐在了墓碑前不顧地上的泥土會把他的衣裳弄髒。
如月……輕輕的呢喃著英俊帶著皺紋的臉上有著滿滿的苦澀。我又來找你說說了。酒杯里的酒倒入塵土瞬間就滲進泥土里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
袁世勛就著酒壺喝了大大的一口由于喝的急嗆的他‘咳咳咳咳個不停臉都漲紅了。
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巧汐現在這樣恨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如月她畢竟是我的親身女兒都說父女沒有隔夜仇。她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袁世勛悲痛萬分心中苦澀只能一口口的喝酒。
這次是皇上賜婚我無計可施只能狠心把她嫁到楚家去如若不然袁家上上下下都得滿門抄斬我……我的心思你懂麼……
想他袁世勛在商場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都能如魚得水這些年更是風生水起把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為什麼就是奈何罷了巧汐呢?
他不解?
如月當年是我騙了你可是我是真心愛你的如今我們的巧汐長大了她也越來越像你
不不巧汐怎麼會像如月呢?巧汐比如月有心計有勇氣有膽識。
從脖子上模出一塊玉佩。
耶那不是巧汐娘親留給她的玉墜子嗎?原來真的在袁世勛身上。
我知道這孩子一直在尋找這玉墜子我想留住她硬是沒有還給她也算是給我留一個念想吧!如月你懂我的心思的對不對
或許就是懂吧?季如月才會繼續留在袁府留在一個她還有幻想、卻充滿憂傷的地方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後一程。
那麼的孤獨那麼的無助那麼的不甘。
日子都選好了下個月初五那天是個黃道吉日我也為她準備了豐厚的嫁妝。袁世勛嘆了口氣眼楮有些濕潤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補償?補償?
躲在樹上的巧汐不知該笑還是哭她不要豐厚的嫁妝她竊取的那些金銀珠寶隨便送回去一樣都夠她過一輩子了她要的只是那一份父愛那怕是一丁點也好。
她其實不貪心一點都不貪心的……
望著袁世勛落寞的離去巧汐從樹上飛身而下猶如一只飛舞的彩蝶輕盈降落在季如月的墓前。
娘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應該相信他的話嗎?娘你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