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風,我覺得奇怪,你把爹救出來都有一段時間了,難道楚呈祥還沒有發現嗎?」雖然對楚呈祥沒什麼好感,但是巧汐不得不說。這是個心機深沉的主,不可能呈風都把人救走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發現。
「他應該早就發現了,現在正在想法怎麼扳回一城、而且他也有派人出來打探。只不過被人悄悄抓起來了。」
「什麼?」巧汐一听,吃驚的大叫。「為什麼你早點不說。你要知道這屋子里老的老,小的小,要是那些壞蛋來了,你叫他們如何自保。」-
……璃歌笑……
「三嬸,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怪不得,她總覺得三嬸老是有一股憂傷,可是等她仔細看,卻又被她掩飾掉了。
「三嬸,你怎麼在這里,還躲在草叢里。」
「三嬸,你這又是何苦呢,夫妻麼,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你這樣跑出來,三叔指不定急壞了,正在四處找你呢。回去吧!」巧汐好言相勸,偏偏三嬸就是听不進去。
「三嬸,別哭,有什麼事,和巧汐說說,或許我能幫你解解惑呢?」巧汐呵,你連自己的事都還是一團糟。
「啊。」這三嬸和三叔是出了名的妻管嚴,而且三叔對三嬸那也是言听計從,這有事瞞她,從何說起。「也許三叔有他的苦衷呢?」
「啊,這應該還不至于吧!」三叔的應該巧汐知道,是那種心細如塵的老好人,不管做什麼都是以三嬸為先,納妾就更不可能了。
「多年,我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雖不說能傾國傾城,但是也是貌美如花,羅剎門少主是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未婚夫。我們兩家大人都說好,等我十六歲就把這門親事給辦了,我也一直以為,我這一輩子除了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巧汐,你也別勸我,想當年,我可是人見人愛啊,為了他,我拋下榮華富貴,跟著他,水里來,火里去,我半句怨言都沒有,這些年,安穩下來了。他花花腸子也多起來,當年也不知道我是瞎了眼楮還是聾了耳朵,怎麼就沒把他的真面目看清楚呢?」三嬸邊說,還邊哭了起來。
「巧汐,嗚嗚……」三嬸見巧汐關心的眼神,又是一陣大哭。「巧汐,你听過羅剎門嗎?」
「巧汐,是我。」三嬸急忙從草叢中爬出來。臉上布滿了紅暈,頭上還有幾根雜草。尷尬的拍去身上的泥土。
「怎麼會呢?那位小姐姐在天之靈,一定已經感覺到你的愛了,你想了她怎麼多年,掛念了她這麼多年。」
「是啊,過去了,我憋了二十年,我沒有想到,我還有把它說出來的一天。」三嬸紅著眼眶,沒有哭出聲,可是眼淚還是留給不停,「今天是她的生辰,我卻從未給她慶祝過,說到底,我還是不是一股盡責的娘啊!」
「沒來,沒來,你還敢說沒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們來了呢?這麼辦?」巧汐氣憤的一巴掌拍到小木桌
「羅剎門?小時候听師傅提起過,這個幫派已經消聲滅跡很多年了,三嬸你?」
「苦衷,什麼苦衷,我看他就是不想告訴我,把我當外人了。」三嬸越說越氣憤,「巧汐啊,你也別幫你三叔說話,我跟他這麼多年,他八成是看我年紀大了,青春沒了,美貌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想再討房小妾呢?」
「還說呢。我剛剛就為這跟他吵了一架,我一氣之下,就跑山上來了,我就不回去,急死他算了,沒良心的東西。」
「還說呢,」三嬸埋怨的望了巧汐一眼,接著說,「還不是你那三叔,我都跟他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有事瞞我,你說像話不像話。」
「那些人不少沒有來麼。」楚呈風不知道,巧汐在氣什麼。一直以來,她不少都很諒解他的嗎?為什麼此刻卻發了這麼大的火。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山間。巧汐忽然覺得好無助,這半年來,她到底在做些什麼?得到寫什麼,失去了什麼?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巧汐慌忙的轉身,卻沒看見人,當她從頭發上拿下發釵的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是誰,趕緊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整個人蓄勢待發,只要有一點點不對勁,手里的發釵可不是吃素的。
三嬸說完,已經成了一個淚人,哭倒在巧汐懷里。巧汐也是泣不成聲。她不懂三嬸的爹為什麼那麼狠心,那個孩子,無論怎麼說都是他的親外甥啊。他怎麼下的了手。
上,木桌應聲而碎,茶壺,茶杯也稀里嘩啦的滾落在地,摔的粉碎。「楚呈風,為什麼忽然間,我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他為了報答我,決定把我送回家,可是,家就在我面前,我卻不想回去了。那時候,我知道,我愛上他了,。愛上了那個擄我的人,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跟他走,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我也不要和他分開。
他以為他不說,只要把事情辦好就好了,告訴她也只是讓她更擔心而已,他錯了麼。「汐兒,是不是我錯了,你才會生氣。如果是,你告訴我,我下次一定告訴你,」
他是來為父抱仇的,在我出嫁那天,他居然擄了我,然後把我抓到一個山洞,把我用鐵鏈鎖住,除了給我水和食物,他幾乎都不理睬我。
他用盡最後一口氣,給我解開了鐵鏈,然後叫我走,在他還沒有後悔之前,趕緊走。
他看見巧汐眼底的受傷,他不想的,真的。
但是,我的救我的余生,我的女兒已經死了,我的余生不能死,我拼死掙扎,從地上撿起長劍,架在我親爹的脖子上,要他放余生走,不然,我們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活。
偏偏,你三叔來到我身邊。
其實三嬸今天會發飆或許就是因為太想念那孩子了吧。
其實,那時候我一走了之就好了,偏偏我又放心不下他,最後,我留了下來,為了能治好他罵我四處挖草藥,沒有鍋熬藥,我就直接咬碎了喂他,他發熱,溫度一直降不下來,我就月兌光了衣服,緊緊的抱著他,慢慢的,他居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可是,他被狠狠的砍了一刀,我嚇壞了,孩子也在這個時候哭了。我們被發現了。
可是,我被好幾個人死死的架住,而余生也被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人纏住分不開身,我可憐的女兒,她才三個月啊,就這樣活活被淹死了……
後來,我們就來到了桃花村,忘記一切,忘記一切,做個凡夫俗子。巧汐,你知道嗎?我好想我的孩子啊。」
她氣,氣楚呈風不早點說,還好現在沒出什麼事情,要是出了什麼事,後悔那就來不及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巧汐忽然想到,自己的娘親,她在另一股世界過的可還好嗎?
我們的女兒,總算沒有白白枉死。
我告訴余生,一定要為女兒報仇,不要讓她死的太冤屈了。
我慢慢的也習慣了他。心想著,只要那天他心情好了,就把我給放了。
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啊……
我爹他們找到了我,一大群人和他打,血花飛濺,慘叫聲四起,我抱著孩子,顫抖的躲在一角,我幫不了他,我只有好好的躲起來,不要讓他放心。
我爹,我那未婚夫,他們好狠,好狠,就這樣把我的孩子搶走,丟到池塘里,我听見她在哭,她在喚我去救她。
我這個賭注是對的,我別關進了地窖,我每天都在等,等余生為女兒報仇後,就來接我,他沒有讓我失望,他一個人把羅剎門端平了,沒有留一個活口。
或許,我們太幸福了吧,老天爺看不過去了。
找一塊干淨的石頭,坐在上面,迷茫的望著山下,那炊煙裊裊的家。從高處看去,它還是那麼的小。
望著那抹身影,楚呈風伸出手想去抓住,只是,他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的望著巧汐在他的眼前消失。原本想起身去追,但是以他現在的體力,根本就追不上她。
直到有一天,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一個人在山洞里,又冷又餓,等啊等,盼啊盼,終于把他給盼回來了,可是他受傷了,好重好重的傷。
第二年,我和他有了我們的孩子,那是一個胖嘟嘟,好可愛,好可愛的女孩兒啊,我們簡直樂壞了。放在手心怕她飛了,放在嘴里怕她化了。
罷了,罷了。先讓三嬸解了氣在說吧。
說不生氣,那是騙人的。此刻,巧汐心里就像有一團火,正熊熊燃燒著。
說完,巧汐也沒有給楚呈風任何反駁的機會,飛似的逃離現場。
「巧汐,謝謝你。」這麼多年,她不敢對任何人提起她的往事,生怕仇家會尋來,擔驚受怕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
可是,這樣的日子,她不後悔,真的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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