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感到愧疚,可是明明是他想要強.暴自己,自己為什麼要愧疚,她只是正當防衛。
而且,她也根本沒想到他不會躲,他明明身手那麼好,一個手指就可以掐死自己。
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
「是你要強.暴我,是你傷害我在先的,你活該。」
她大聲的反駁,呼吸急速,好像想說服自己不必為這男人愧疚。
是啊,是他不對,她干嘛愧疚。
現在他的表情,弄得她好像多麼罪大惡極似的,這冷血的男人活該。
很罕見的,墨風涯居然沒有動怒,也沒有動手掐她脖子。
只是眼神變得很遙遠,像是想起什麼久遠的事情,他冷淡的笑起來。
「是啊,我活該。」
葉初晴越發驚恐了,這個男人就算真做錯了什麼事,他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他居然說自己活該,而且不是諷刺的口氣,而是真的好像覺得他自己活該。
太詭異了,墨風涯今晚從一出現到現在,都不像平時的那個高貴凌駕于人上的男人。
反而顯得很狂躁迷亂,而且隱隱帶著某種壓抑的痛苦。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卻像石膏似的不動,也不來折騰她報復她。
葉初晴看著他胸口的血越流越多,染得床單都紅了,不禁驚駭。
「喂,你受傷了,得趕快讓醫生來包扎一下。」
這樣流血下去,他真會死掉的。
雖然她恨他今晚這樣作踐自己,但是他畢竟還是什麼都沒做。
自己弄傷了他,他也沒擰斷自己脖子,她多少覺得不忍心。
她爬到床上拿起電話,正想撥打內線叫管家。
一只手卻把她提起的電話按回原處,墨風涯冷靜又薄情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
「你想死嗎?讓別人知道你刺傷了我,你就等著進棺材吧!」
葉初晴一驚,對啊,墨風涯的手下可是不講王法的,自己弄傷了他們的主人。
煉獄還好說,若是飛鷹知道了,估計直接提著自己丟入火葬場。
可是他為什麼要替自己考慮這麼多?
自己弄傷他,以他陰險的性格,不是應該更狠的報復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