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蕭子墨伸出手,緩緩的移到蘭君的臉頰,卻並沒有觸模到臆想中的眼淚。
「我沒有。」蘭君緩緩的閉上眼楮,回答他的話。
「是你的悲傷太濃重,所以我產生了錯覺。」蕭子墨怔怔的收回手,轉過頭去,陽光透過簾子閃進馬車內,他長長的頭發散在肩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這濃烈如毒藥的悲傷,太過熟悉,在某一個深夜,她與冰冷的他相擁取暖過,他奪了她的處子之身,本是很公平的交易,卻不知道自己心內的愧疚和負罪感從何而來……
這濃烈如毒藥的悲傷,太過熟悉,在某一個深夜,她與冰冷的他相擁取暖過,他奪了她的處子之身,本是很公平的交易,卻不知道自己心內的愧疚和負罪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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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本以為,此次江浙之行,必是有十分重要的關乎大勢的事情要辦,卻沒想到,只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個西陵國民的身份而已。
真正到西陵國都,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蕭子墨在帝都向他的父皇求娶兩江總督沈懷文的女兒,沈蘭君。
初春的陽光暖融融的,從紅牆綠瓦上方鋪灑而下,高低起伏的巍巍殿堂裝點著繁華的京都,而浩浩蕩蕩的宮牆又將車水馬龍阻隔在外,有條不紊中透露著些許王權的沉重和壓抑,更襯得這個國君有霸絕天下的實力。
皇帝與皇後在鸞和殿上方正襟危坐,刺目的陽光將他們身上金線繡制的龍鳳袍射出耀眼的色彩,蘭君規規矩矩的跪在當下,等候老皇帝發話。
而蕭子墨就跪在她身旁,一身皇子裝扮的他,貴氣逼人,若是此刻一個回首的動作,可不知又要迷倒了京城中多少芳心。
蘭君身上早已改了內斂的大家閨秀裝扮,看上去與京城官員府上足不出戶的小姐沒什麼兩樣。
「沈懷文的女兒,都這麼大了。抬起頭來讓朕瞧瞧。」老皇帝蕭騰峰慢悠悠的說著,鏗鏘的聲調中透著慈祥,卻也宣示著威嚴。
蘭君有些微局促,卻依舊讓自己顯得從容不迫。她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蕭騰峰,並不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