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雖然懵懂,但也隱隱覺得,這樣的他,一定是愛她的吧,一定是因為愛她才去找她的吧。
她篤定的以為蕭子墨會給出那樣的答案,所以緊緊的抱住了他,忽然覺得幸福如此貼近。
蕭子墨卻輕笑了笑,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張錦帕︰「阿離,還記得這個嗎?」
「小哥哥,可以把我的帕子還給我嗎?呵呵~」喬未離學著當年的語氣可憐兮兮的說著。
「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謝那片雪原,感謝那一次意外的相遇,感謝你那幾句善意的謊言。」蕭子墨這幾句話說的喬未離有些模不著頭腦了。
雪原?相遇?善意的謊言?
「我說什麼善意的謊言了,你記得這麼清楚?」喬未離想知道,那次的逐月之行,蕭子墨到底踫上了什麼事兒,遇見了一個怎樣的人,以至于從一開始,他就認錯了她。
她並沒有與他在雪原相遇,她更沒有用善意的謊言安慰他。
「阿離你是在考我嗎?當年,你還是個小丫頭,你說你母親病重,你偷跑出來給她接晨露煎藥,給我講你母親給你講過的星星的故事,你說父皇不是不喜歡我,他心底一定很愛我和我的母親。所以我才決定回來,要把當年的事重新弄明白。母妃的死,易家的債,我會一一討回。」
他緩緩地抬眼,凝眸,驚艷的眸,幽瀲的眸,漆黑的眸,深不見底,幽不可測。
那黑眸,恍若在無數個夢中驚起一泓秋水的灩,驚落一場繁花的紅,那是天上地下,唯一一雙可以令紅塵湮滅的眼。一雙毫無一絲光亮的眼。
喬未離對著這雙墨眸,忽然覺得脊背發涼,她不是那個女孩,她不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子。
喬未離對著這雙墨眸,忽然覺得脊背發涼,她不是那個女孩,她不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子。
難道七年前,他跋涉千里從西域到北疆找到她,並不是因為她是她自己,而是因為,他把她當成了別人,一個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別人。
喬未離忽然想起蕭子墨對著自己的樣子,溫柔的、寵溺的,憐惜的,無法自控的、心疼的、不忍的、痴戀的、悱惻纏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