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峰仿佛一個沒站穩,踉蹌的跌在了上座的軟椅上。
氣氛忽然變的很奇怪,仿佛蕭子墨的母親是皇宮中的禁忌一樣,所有人都安靜的抬起頭看著蕭子墨。
過了好半晌,蕭騰峰才擺了擺手︰「把康德放了,下去治傷。三日後皇室春祭,子墨就不必來了。身邊既然有康德這樣的干將,就多替朕分分憂,听國舅說,江南近來有一伙暴民,在密謀叛亂。明日你就起程,先去安撫他們,若是安撫不了,就出動你的親衛隊吧。」
康德被帶了下去,殿上眾人卻早已沒了興致,易皇後和易國舅交換了眼色,之後扶著皇帝從大殿里離去。
皇子公主門也陸續從殿內離去,月過中天,斑駁的樹影透過門窗打進大殿,紅燭旖旎蕭子墨的手卻是冰冷。
一場好好的宮宴就這樣匆匆散場,並沒有期待中的父子情深。蘭君緊握著他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皇室的春祭,是西陵一項很重要的皇族大事,縱使剛出世的皇子公主,也必須由宮妃帶著前去,可是皇帝卻叫他去剿匪。
「別難過了。」蘭君跪在坐席上,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肩頭,覺察到他全身都在顫抖。
江南暴民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听說十分危險,朝中好胳膊好腿兒的皇子那麼多,不選別人,偏偏讓蕭子墨去,從而讓他錯失皇室春祭這麼隆重的事情。
九王與十一之間那個奇怪的空位置是留給誰的?明日就要趕赴江南,這擺明就是易家設好的局,是吉是凶,還未可知……
蘭君與蕭子墨趕赴嘉興的時候,正是盟主千振業的四十生辰。前來拜訪地人絡繹不絕。再加上後天就是正式的武林大會。恐怕大半武林人士都會聚集到千家。
此時地千府門前。人流洶涌。擁擠的場面堪比蕭子墨成親那日還壯觀。
蕭子墨想了一番,決定在附近找客棧住下。可是一連打听了好幾家。都是客滿。
蘭君不解地問道︰「其他地方也可以啊。為什麼一定要找這條街上地客棧?」蕭子墨為什麼偏偏選了嘉興千家駐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