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嘉興關有一條特殊的道路,是每年春天往京城運送茶葉的必經之途,雅嵐圖早查過,那些運送貢品茶葉的馬車,不會被檢查。
同城出發的一百輛馬車,很順利的制造了混亂,讓雅嵐圖的馬車插到了運送茶葉的馬車之中。
憑他的功夫,想要撂倒一個士兵,從而把自己的馬車換進去,輕而易舉。
此時,運送茶葉的車隊,已經越來越靠近嘉興關,城門樓上的將士見是運送貢品的馬車,早早的就大開城門,不敢怠慢了半分。
雅嵐圖勾起唇角笑了笑,他是誰,征戰西南開疆擴土的烏蒙王,怎麼可能被這封橋鎖路的把戲給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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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里,蕭寧瀾在庭院里看著越來越濃重的朝霞,望向蕭子墨縱馬狂奔而去的方向。
那正是通往嘉興關的路,他不知道是誰劫走了蘭君,也不知道三哥為何如此緊張,看來是踫到了強勁的對手。
但是難道這個人真有這樣的本事,能混進給朝廷送貢品的馬車隊里去?他有些懷疑。
直到他上了客棧的屋頂,看到城內百十輛馬車混亂的場面,他放下手中的酒壇,從馬廄里牽出了自己那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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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三哥這次,還真是踫到了一個不好對付的家伙,出了嘉興關,是烏蒙河的一個小支流,水流很急,從那里乘木筏漂流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追的上的。
車隊最前面的一輛馬車抵達嘉興關口的時候,蕭子墨從邊道拉住了韁繩,身下的馬兒高高抬起前蹄,長聲嘶鳴著。
「前面何人,竟敢攔給皇上送貢品的馬車?」城門口守城的將士拿起長矛,對著馬上的蕭子墨。
蕭子墨一把摔下腰間的令牌,那小兵撿起來看了看,頓時嚇的面如土色。
「不知三爺駕臨,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三爺請。」那人慌忙退了去。
蕭子墨騎在馬上,並沒有半分要下來的意思,放掉手中的韁繩,他抽出了腰間的三尺長劍。
陽光細碎,打在劍刃上,閃著寒冷的光。他以劍刃直指為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