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你很少如此坦白的問為師問題。」百里長歌轉過身來,將手搭在蕭子墨肩上,拍了拍。
蕭子墨沒有說話,好像是等著他回答一樣。
「你十二歲那年,你父皇出使西域,帶的不止是你,還有老九。他認得蘭君。」百里長歌長舒了一口氣,解開蕭子墨心中的疑慮。
「蘭君被雅嵐圖帶走,你前去嘉興關內截他,但是,那輛馬車是空的,蘭君被他的手下,烏達,安排在馬隊中另外一個馬車內,你追著雅嵐圖而去的時候,烏達跟隨大隊一起,混進了嘉興關內,之後直轉小道,將蘭君放在竹筏上,從烏蒙河的支流,順水漂流而下。他自己快馬加鞭走陸路,到邊境調派人馬前去接人。」
百里長歌講起那件事。
「可是蘭君被九弟救走了,是吧。」蕭子墨在書案邊坐定,皺起了眉。
「是的,你走後,老九在嘉興,看到城內有數百輛馬車分別往不同的碼頭而去,而雅嵐圖與烏達的馬車混進了送貢茶的隊伍。你追著雅嵐圖而去的時候,老九暗中跟著烏達的馬車,到了烏蒙河的小支流,蘭君根本沒有順水漂流到烏蒙境內,剛飄出一段不遠的距離,就被老九截了下來,之後帶往嘉興城。」
「那師父憑什麼讓老九去救我們呢?」蕭子墨修長的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因為只有老九不會把你們的秘密說出去。」百里長歌信心滿滿。
「看來師父很信任老九,為什麼?」蕭子墨轉身漆黑的眸對著百里長歌的方向,帶著困惑,也帶著控訴。
「別這樣對著我,你應該明白,喜歡蘭君的人有很多,她是那麼優秀的孩子,不止你一個人盯著她。從她進宮的第一天起,老九就認出她來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揭穿她的身份,在自己的父兄之間,他選擇了為一個女子隱瞞身份,你能想象這是怎樣的感情嗎?」
百里長歌轉身往門外走去……
空蕩的書房里,只剩下蕭子墨一人對著空氣,耳邊還回響著百里長歌的話,你能想象這是怎樣的感情嗎?能想象這是怎樣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