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蕭子墨一身玄紫色長袍,墨綠菱紗,冷冽的黑眸仿佛能將人額魂魄吸去。
「三爺,這……」
「別人的路攔得,十爺的路,也要攔嗎?」蕭子墨冷聲責問,那人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向面前這一身白衣的少年。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十爺恕罪。」慌忙拜倒在地,冷汗冒了出來。
「不知者不罪,再說了,我可不是什麼泰山,泰山遠在山東郡,什麼時候跑到都城了。」蕭子文搖搖扇子,踏步往三王府大門走了過去。
上前殷勤的扶住蕭子墨︰「三哥哥眼楮不方便,怎麼好勞你大駕到府門口迎接我呢,小十受寵若驚啊。」蕭子文微笑著說。
「小十?你都多少歲了!」蕭子墨皺了皺眉,「既然回京,為什麼不直接回皇宮,父皇設了迎接大隊在皇城門口,你倒好,跑到我這三王府來,我府上有病人,怕根本顧不上照顧你。」
「回皇宮有什麼意思,還是三哥你這里比較好玩,三哥,你這眼楮怎麼還沒好啊,今年我在研究一種金針,扎穴位的,讓我給你試試吧,說不定一扎還就好了呢。」蕭子文搖著蕭子墨的手臂央求。
「往日里你又不是沒試過針,我被你扎的還少嗎?可是見效果了嗎?我這眼楮,估計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你也別浪費那功夫。」蕭子墨警惕的聚攏眸光。
他總覺得,蕭子文是個綿里藏針的家伙,他的眼楮瞎了這麼多年,怕是此生都不會好了,這是整個皇室默認事情,蕭子文卻每次都是調笑著抓住這件事情不放。
「喂,三哥,你怎麼可以對我的醫術這麼沒信心呢。」蕭子文一把甩開蕭子墨的手,將手中的折扇甩的嘩嘩作響。
「想我小十,年幼時身患重疾,父皇將我送至終南山,數十年來,我練就一身好醫術,你去終南山問問,什麼樣的疑難雜癥我小十沒踫到過,最後怎樣,還不是都被我治好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石爺在終南山一帶可是赫赫有名的聖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