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 當合上,易皇後頹然坐在地上,眸中閃過一絲怨恨的光。
竇熙,都死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能佔據著這個男人的心呢,這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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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中,卯時蜂鳥飛了回來,蕭子文早在廳中等候,蜂鳥便如閃電般停在他的手心。
蜂鳥腿上系著一張紙條,他伸出手將紙條取了出來,一旁的蕭子墨早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快看你師父說了些什麼!」焦急的催促道。
「三哥的听力,一如既往的好。」蕭子文一邊打開紙條,一邊還不忘贊一句。
可是紙條展開的時候,卻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字也沒有,蕭子文忽然覺得自己被終南山上那個老頭耍了,生氣的將那紙條拋到地上。
「怎麼了?」蕭子墨上前拉住他的手,指尖抖的厲害。
「師父什麼也沒說,送來了一張白紙。」蕭子文頹然的說著,轉身從庭院里往遠處走去。
作為終南山的聖手神醫,他這次有很深的挫敗感,他的確是為蘭君的病來的,三王妃病重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終南山,他就是想來賭一賭,想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是現實太殘酷,現實只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訴他,他很無能,什麼也做不了。
听到蕭子文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蕭子墨終于安靜了下來,一整天的希望,忽然變成了絕望。
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沉重,他仿佛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月兌感,希望的確讓人太累了,接受蘭君必死的事實,也許會好受一點。
他想好了,蘭君走後,他要為她親手修一座墳,他什麼也不要了,要整日守著她,他也什麼都不爭了,爭到了又有什麼用呢,連自己想永遠留在身邊的人都留不住,還有什麼意義呢。
此刻蘭君還精神百倍的躺在沁蘭居的床上,她明明不想睡,青兒卻非得把她按在床上,真是很痛苦。
蕭子墨踩著黃昏暖融融的光,打開了二樓的門,溫柔的走道床邊握住了她的手。
「感覺怎麼樣,累嗎?多睡一會兒吧。」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蕭子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