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君抬了抬眸,雙手撐著她的胸膛,想要起身,卻被蕭子墨緊緊的抱住,他閉上眼楮,狠狠的攬著她,恨不能就此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開。
良久,他才緩緩放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如釋重負的躺在花叢里,落日余暉透過花枝輕輕的籠在他身上,像織了一層流光溢彩的外衣。
蘭君翻過身靠在他肩上,輕聲問︰「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唇角似乎是帶著幾絲得意的,看到蕭子墨如此緊張的模樣,她甚至想站在皇城的最高點向全天下宣告這件事。
她終究是個小女人,也時而會有小女人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是她的幻想,看起來並不那麼好實現罷了。
「我沒有很擔心你,你命那麼大,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會死的,這不是活的好好的,既然沒事了,就跟我回去吧。」蕭子墨微擰起眉,坐起身來。
「我能再在這里待一天嗎?」蘭君拉著他的手請求,她病剛好,她總以為他是會答應的。
「不可以,連夜回京,這里我會叫人拆了,以後不必再來了。」換了一張冰冷的臉,蕭子墨起身拉著蘭君往木屋走去。
他不能讓蘭君和蕭子文再留在這里,否則只要躲在暗處那雙眼楮再制造一個萬眾矚目的證據,那三王爺蕭子墨與十王爺蕭子文勾結的罪名很簡單就能夠成立,到時候他們這幫人,個個都會被那張大網給網住,想再翻身,難比登天。
被他拉的踉踉蹌蹌,蘭君低頭去提身上的裙子,卻見雪白的裙衫上被染上了絲絲血紅,可是她並沒有受傷,況且方才她明明只靠近了蕭子墨。
被他拉住的那只手警惕的模了模他玄紫色的錦袍,錦袍上多處都有鮮血溢出,只是身上的衣裳顏色深重,看不出來而已。
倔強的停住腳步,蕭子墨手臂被她一拉,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但還是忍著全身的痛,站的筆直。
「你受傷了?」蘭君詫異的看著他,手上站上了粘稠的血液。
「沒有,我怎麼可能受傷呢。」蕭子墨冷笑一聲,丟開蘭君的手繼續往前走去,而蘭君只是跟在他身後,看著一路上被踩踏的一片狼藉的沙漠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