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呼吸有些紊亂。
「夜如此深了,就不要走了吧,今夜我收留你。」說罷將臉伏在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其實很享受這樣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可是抹不開面子跟她說留下來陪我,所以就裝作不情願的樣子,讓她自己留下來。
其實很想這樣抱著她一直到老,想拋開所有,可是已經開始了,走了那麼遠,想回頭卻發現不可能了。
趟了這場渾水,就只能往前走,否則就會被迎面而來的浪頭給打的潰不成軍。在皇家,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步之遙就是終生難以企及的距離。
他不想自己最後落得慘淡收場,就必須一往無前。
蘭君伸手攬住他的背,卻覺察到他顫抖了一下,想來是沙漠剌刺傷的那些,他根本沒處理好,眼楮本就看不見,況且還是後背上。
「不要逞強了,讓我看看你的傷,你放心,我好歹也是逐月國長公主,廉恥之心還是有的,不會佔你便宜,只是處理傷口而已。」
說著翻過身讓他俯臥在床榻上,將雪白的中衣褪了下來。後背上紅腫的地方根本就沒處理過,沙漠剌的刺還深陷在肉里,看上去十分淒慘。
蘭君清了清嗓子,不讓他听出自己的難過︰「還說處理好了,你以為你什麼都會嗎?後背上還有刺沒拔出來,你好好趴著,我給你拔,痛就說一聲,我會輕點的。」
說罷細細的給他拔那些陷進皮肉的細刺。
沙漠剌刺進肉里拔出來的時候有多痛蘭君是知道的,小時候自己調皮的辣手摧花,卻被辣花摧了手。
母親給她拔刺的時候,她哭的天翻地覆,因為沙漠剌刺上帶刺,從肉里面拔出來的時候往往勾著血絲,粘連的特別疼。
每拔一根刺,他都忍住疼,只是背部肌肉驟然縮緊,她還是看出他很疼,等所有刺都拔干淨了,她從桌上取來百里長歌給的藥,細細給他涂了一層,之後縴白的手輕輕貼上去,細細的給他按摩。
清涼的藥緩緩滲進皮膚,頓時清爽了不少,蕭子墨閉著眼楮享受這放松的感覺。那縴手沿著脊椎一路下滑,緩緩揉到腰際的傷處時,他反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按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