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沒看那衣裳一眼,蕭子御自顧自的從案幾的翠玉匣子里繼續拿黑白棋子。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卻沒再說話,將那里衣留在案幾上,一個人黯然從角落里退去。
府上禁衛上前跪拜,蕭子御抬頭才看到案幾上的衣裳,輕輕收攏放在懷里,他抬頭叫禁衛起來。
「國舅爺府上有什麼動靜了嗎?」一切事情的動向了然于心。
不等禁衛回話,他也知道,照易國舅那性子,是不可能放過任何威脅自己利益的人,尤其不會放過一直與易氏家族作對的蕭子墨。
「國舅爺派了人行刺三爺,卑職趕回來稟告,問問殿下,這事兒咱們管是不管?」
「糊涂!快帶人去攔住,越快越好,子墨是不能得罪的主兒。這次回來,他從未打算傷人,如果真的徹底惹怒了他,有十個一百個舅舅也不夠他殺。」
蕭子御手中的黑白棋子一瞬間落的整個案幾上都是,眼神中的深思被恐懼和疲憊取代。
城郊的草地上,蘭君正睡得安穩,蕭子墨听著她平穩的呼吸聲躺在一旁沒有一絲睡意。
這幾日幫他操心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是累了,天色漸暗了也沒忍心叫醒她。
她自我保護意識那樣強,能這樣在曠野中,在只有他一個人在身邊的情況下睡得如此熟,這表明她早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這個人,不只身體,還有那顆裝滿防備和敷衍的心。
那一刻蕭子墨想上前去吻一吻她的額頭,只是剛用手臂支起身子卻明顯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正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而來。
熟睡的蘭君也警惕的睜開眼楮,遠遠地看到那隊黑衣人在草尖往這邊飛速移動。
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一道寒芒閃過,凌亂的飛鏢破空而來,蕭子墨一個翻身,雙手撐著蘭君的腰身將她抱在懷里,雙腿夾緊她的身子,往坡下翻滾。
直到順著略平的地勢起身站定,蘭君往回望去,才看到方才那被飛鏢射中的地上,大片的已經枯萎,葉片都變成深黑色。
飛鏢上竟然有毒?是誰?竟然要他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