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著茅坑不拉屎是可惡旳,其實,最可恨旳卻是拉完了屎還要佔著等坑。職責代表了責任,是一種信任。佔著茅坑的人,真正害苦了等待茅坑的人。用戰友們的話說︰「老等著上崗,一夜都門睡好。
區分新兵與老兵的最好地方不是訓練場,而是飯堂。因為新兵打飯打滿滿的一碗,而老兵只打半碗。在這注重速度的地方,吃飯也不例外。當新兵吃完再去添飯的時候,老兵第二碗早已經吃起來了。具體的說是滿滿的一碗。畢竟半碗米飯涼的比較快,吃的也快。當新兵等來第二碗的時候,對不起,時間到了。這種細小的細節,經驗的總結,優良傳統的繼承在時間中,被張新軒發現並繼承了,現在要想在飯堂中發現新兵是比較困難的。
站崗是部隊的優良傳統,也是戰爭的需要,對于一只連隊來說,他的生死存亡在晚間大多是寄存在崗哨身上的。和平的年代,每個連隊的晚上也有崗哨。
「唉——起來拉」張新軒呼啦一下座了起來,黑暗中四處尋找衣褲。心中彤彤只跳。「緊急集合拉」
「不是,該咱倆上崗了,」余波的聲音很小,可以看出他在盡量不影響別人休息,畢竟大家都累了。來到樓下,穿上連隊的祖傳至寶——一件月兌了毛的羊皮大衣。
余波說︰「我累得很,先眯一會,你千萬別睡,今晚口令‘黃河’別忘了」
張新軒深深吸了口氣,淡淡的點了下頭。坐在屋外看著皎潔的夜空張新軒心中此起彼伏,心中喃喃自語︰「媽,爸,你們還好吧。面對自己,兒子可以戰勝並自我超越了,面對人生小小的挫折我再也不會摔倒爬不起來。面對路上的困苦我知道了忍耐,懂得了迎難而上。媽-——但我真的很累」
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掉了下來,張新軒揉了揉發酸的鼻子。
余波起來了。張新軒在淚花中眯上了眼楮。
夢中︰「一聲急促的皮鞋聲由遠而進,一道刺眼的亮光向他照來,張新軒心中嘀咕「不好,查崗了」任由他怎麼想喊出口令,但喉嚨怎沒也發不出聲來。」
「 」的一聲張新軒從凳子上跌落下來,坐在地上不停的喘這粗氣。余波沖了過來︰「軒兒,咋了」
張新軒站了起來,拍拍傷得土,哈哈一笑︰「下崗了,你叫人換崗吧」或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心情豁然開朗,就像皎潔而寧靜的夜空。
隨著兵齡的增長,大家找到了站崗的竅門,在門里放一把戰備鍬,推門時「當」的一聲鍬響,足以驚醒任何人。更有甚著在上崗時拿一杯水,澆在門軸上,推門時那「咯吱」的刺耳聲足以警醒樓上的人。只是後來氣味有一些小小的刺鼻,可能有人給門軸上澆的不是水吧,或許是一種自產的「液體肥料」。的確在驕陽炎炎的中午,門上實時發出淡淡的尿騷味。
也有睡得比較死的,三排的熊敏輝就睡出了境界,或許真的太累了,一直睡到了天大亮,連長推門的鍬響並未警醒沉睡的他,連長並未叫醒他,而是叫醒全連緊急集合到樓下,全連鴉雀無聲,只有熊敏輝的呼嚕聲在上百人面前悠閑自得。
連長只有淡淡得一句︰「誰得兵,叫醒他,拿全連的生命開玩笑」連長走了。臉上明顯帶有不悅。
9班長的臉,尷尬中帶有一種像豬肝似得紅色。熊敏輝與其說是被驚醒不如說是被踹醒的。
團結產生了力量,震撼著大家。10個班長異口同聲說出一句話︰「誰在給我掉鏈子,我弄死他」
反正張新軒很少睡覺,真的,很少睡覺,他怕夢中那到亮光在向他照來
暑氣不斷的上升,可以看見空中那時隱時現的熱浪,化工廠的煙囪依舊冒著發出刺鼻異味的白煙,引人陣陣作嘔,兵還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