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白統計了一下,她書桌里一共有58張情書,基本上都是寫著歐時亞的名字,她欲哭無淚,旁邊的沐晚晴也是一臉驚訝,梁思白扭頭看著她,勉強笑笑說︰「要不,我還是幫你把信送了吧。」
沐晚晴卻一反常態地搖頭︰「不要。」
梁思白暗喜,其實她也只是隨口說說,不想她又說︰「我要重新換個更好看的信封。」
梁思白差點兒吐血。
中飯的時候,歐時亞還是來教室接她去吃飯,梁思白想了想還是等回去的時候再把桌里的情書給他。
今天吃飯只有梁思白和歐時亞兩個人,經不住好奇心作祟,梁思白裝著漫不經心地問︰「今天,怎麼不見你朋友啊?」
歐時亞知道她問得是陸企銘,說︰「听說昨晚跟人打了一架,掛了彩,被他爸禁了足,在家寫檢討呢。」
梁思白沒有再問下去,其實她也有猜到,昨晚,他好像真的傷得不輕啊。忽然,她發現歐時亞說起這件事並沒有太多的關心,給人一種家常便飯的感覺啊。
歐時亞感覺到了她強烈的目光,抬眼看去,梁思白忙撇開眼看其他地方。
分手前,歐時亞說︰「放學後你打車回去吧。」
梁思白問︰「那你呢?」
歐時亞說︰「我要去看看陸企銘。」
梁思白差點兒月兌口而出說把她也帶上,可又怕歐時亞懷疑,便忍著。
下午三節課,梁思白全都像在听天書,連自己都不敢想像三節課里,她腦子里想得全是陸企銘和別人打架的畫面,還有他若無其事抹去嘴角血絲的動作。
等她醒過神來時,作業本上已經勾勒出一個少年的輪廓,還有那嘴角處的血絲。梁思白怔怔看著那張素描出神,她怎麼……
放了學,梁思白和沐晚晴在校門口分了手,正準備攔出租車,卻看到歐時亞,他攔下一輛車,梁思白想也沒想也攔下一輛,對司機說︰「叔叔,麻煩您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發動引擎緊緊跟著前面的出租車。
後座上,梁思白瞪大雙眼,生怕一個不注意,前面的車子就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