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寒放下手中的月光杯,目光像是溫柔織成的網,密密的,「那你告訴朕,為什麼宮女不該受到朕的恩寵?」
「皇上的恩寵……是應該給各宮的娘娘……」顏容說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話,驚惶的跪下,卻是顫抖著肩膀什麼話都說不出。
他坐在石凳上,視線低垂看著她,「朕最後再問一個問題,那日在養心殿看見你,是你要把東西還給朕,是麼?」
顏容眉眼低斂,「是……」
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幾乎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听見衣衫抖動的摩挲聲,她愈發謙卑的跪著,直到鼻尖繚繞一絲混合著清冽酒香的龍誕香氣。听著他低柔的聲音,顏容不自覺的抬起臉,眸似點漆,閃著微亮的水汽。
雙手被他的雙手托起,顏容怯懦的仍是跪著,但他的聲音像是迷藥。
站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想象過能站得這樣相近,近到鼻尖縈繞的都是他的味道,清冽的酒香迷醉心神。蕭言寒的雙手扶上她的雙肩,帶著微涼溫度與清冽酒香的唇吻上顏容的唇瓣。一剎那相接觸的柔軟,顏容真的听見了從心里傳來聲音,身體害怕的想要逃跑,知道如果繼續呆這兒,什麼都會變成最惡劣的情況。
可是雙腳挪不動半個步子,心跳的莫名的祥和,一下一下的,沒有任何急促的跳動。
柔軟的唇吻住她的下唇,溫柔的讓人難以抗拒的接觸。顏容的眼睫顫了顫,最後緩緩的垂下,緊握垂落在腿側的雙手成握拳漸漸松開。
這一道溫柔會是萬劫不復的地獄,可是她仍貪戀。
即使是地獄,她也願意墮落一回。
他離開顏容的唇,幾乎將人能溺斃般的柔情漾開,微冷的指尖輕撫上她的臉頰。顏容直直的看著那雙眼楮,卻在最深的眼底看得見一絲哀涼。再要看仔細時,唇再一次被堵住。順著她微張的唇滑入口中,極盡溫柔的舌忝舐她的唇、舌。
漸漸的適應了他的吻,顏容不自禁回應他的溫柔。
唇舌相依,糾纏不休,像是要傾盡畢生柔情般吻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