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彈起來,竟然有些明白當時淺楓的心情。
門當戶對。
她們都是為了這四個字而愁,而憂,而哭。
淺楓,沒有從那個傷心地走出來,把自己鎖在了那個地方。自己也在一步步踏入泥潭不可自拔,只是,他是帝王,他要有三千嬪妃,他要有無數兒女。而自己是賤民之身,那段被抹去的過去——在青樓之中做過使喚丫環,在世人的眼中和姑娘們沒有什麼區別。有心人多得是,令藥說的也是,注重皇家血脈尊卑的太後不會同意,注重皇家顏面的大臣們不會同意。她的路還有很長很長要走。
現在,她不能退縮,後面還是萬丈懸崖,退無可退。
如今能做的是信任他,安分的過日子。
那麼長的路,他……會陪著自己走多遠?走多久?
悲戚的琴聲停下,顏容緊緊抱著琵琶,恐懼的顫抖,這些話她不敢對任何人說,也不能對任何人說。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是冷宮還是宮闕?是萬劫不復還是榮耀萬千?是帝王情薄還是繾綣情深?
君王心,三千分,她佔得是哪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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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在的日子,對其他人來說可真是一出戲接著一出戲,看的不亦樂乎。這不,受寵的顏容姑娘從頤和軒的主屋里搬了出去,到了隔壁的屋子去。這一步也象征著恩寵的衰落,有拍手叫好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無動于衷,獨獨沒有擔憂嘆息的。
近日,容陵公主得病了,蕭言寒自然多寵著她一點。
每日處理完重要的折子,他開始一點點手把手教授蕭沐安治國經略,之後就去閔昭儀哪兒看看容陵公主,回到頤和軒已經是夜里了。顏容為了早日把身子調養好,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睜著眼楮一直到很晚都沒有等到有人進屋子來看她。次數多了,她開始早睡,不再期待有人來看她。
一日午後,顏容一手拿著繡帕,一手拿著針線,一邊瞌睡著一邊繡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