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秦凌軒之所以會這樣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只不過是因為那晚選妃大賽所發生的事情罷了,現在她越表現出怒意生氣的樣子,他便會越加肆無忌憚的調侃自己一番。
倒不如裝成無所謂的樣子,他看久了,便也會膩煩。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討厭女人對自己不在乎的樣子的嗎?
爹爹面對淡然處之心已死的娘親,不就是日日漸漸的討厭了下去,以至于叫娘前這個一代才女最後落了個孤苦慘死的下場。
楚驀染的眼瞼處漸漸又升騰起了水色,但是她咬牙堅定的叫自己內心深處最悲苦的情感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緩緩的走進內室,內室中熱氣彌繞,淺黃色的紗簾隨風搖擺著,一室迤邐。內室的正中央正擺放著一尊浴桶,清脆的水珠聲劃破空氣,滴落在了地上。
秦凌軒背靠著木質浴桶,身體浸泡在水中,一頭濃密的墨發披散在身後,那小蜜色的肌膚上,點點水珠彌漫在上面,泛著微微的粉紅,霧氣升騰,那水珠緩緩的滑落,這般的景致,雖然只是一個後背,卻讓人覺得誘惑之極。
楚驀染雖然強行的叫自己一定要萬分的鎮定,可是眼見著這樣一番景象,又怎麼可能真的震驚下來呢?
這個人果然是一個純種的妖孽。楚驀染此時已經深信不疑。
「既然進來了,又為什麼不過來呢?你這個小木屋,還真是一個舒服之地。」秦凌軒那慵懶到頹廢的聲音響徹在耳際。
楚驀染強行壓抑下自己猛烈跳動著的心,神色鎮定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身無暇白衣,面容不是絕美的,只能算是清秀,但是那種秀雅沉穩的氣質,是世間任何女子都無法與她相提並論的。
「四皇子果真是名貴人,在在下的房舍之中,也可以做的如此淡然自若。」聲音中明明透露著鄙視,卻並沒有從楚驀染的臉上看出分毫。她一向都是這樣喜怒不行于色的。
秦凌軒緩緩的轉過身來,那張帥酷到無可匹敵的臉上依然是一片嬉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