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哭的像是個孩子。
秦凌軒所有的動作都停滯下來，原本狠狠掐著她縴腰的大手緩緩的松開了。
眼眸中滿是愧疚與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情，捧著她的臉，輕柔的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上去。
她的淚水混入了兩個人的唇齒之中，他的心也在備受煎熬著，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要傷害這個在他心中很是特別的女子，但是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還在每日毫無靈魂的活著，甚至抓她自己的糞便去吃時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有她的孩子匍匐在床上，像是一只斷了線的木偶只能依靠世間最昂貴難尋的藥物所維持生命時，他的心終于還是變狠起來。
撬開她緊閉著的貝齒，將口中那枚褐色的藥丸喂進了她的口中。
伸掌敲打上她的後背，她踉蹌的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摔入了浴桶之中。
濺起的水花像是波涌而起的波浪，水花四溢。
她像是殘敗的花朵一樣躺在浴桶之中，大半個身子都浸入。而他，渾身赤果的站在浴桶之外。本應該是冷眼旁觀，卻還是滿眼都是愧疚之色。
「你現在還太過于弱小，不會是我的對手。」秦凌軒費盡了所有心力，才殘忍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呵呵呵……」楚驀染坐于浴桶之中，突然便笑了起來。但是卻有大顆大顆的眼淚翻涌而出。那如瀑的秀發濕淋淋的遮蓋在她的臉上，讓人無法看清楚她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是，在秦凌軒無聲的注視之中，她的笑漸漸便低沉了下去，漸漸的轉為了沉重的喘息。楚驀染只感到自己的小月復中好像升騰起了彤彤火焰，燃燒著她的心髒脾肺，一只無形的大掌好似在掐著她的喉嚨，叫她控制不住的喘息嬌吟。此時的她，就算是再能忍，也還是會變得和青樓女子一樣的低賤。
她是醫仙，一瞬間便明白過來方才秦凌軒喂她吞下的藥丸到底是什麼了。
那是從苗疆而來的烈性藥——歡烈散，如果不立即解除毒性，那麼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死狀淒慘無比，全身的血液逆轉而流，直到血液流干而死。
他竟然對自己下了這麼烈性的藥，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一開始時她會對他感到隱隱約約的熟悉，情不自禁的去招惹了他。而他對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何苦這樣子的害她？
楚驀染的手猛然扯下了自己身上那層早已經被水浸濕的衣衫，只留下了裹胸用的層層白布。性感迷人的鎖骨之上仍然有他方才留下的青紫色的吻痕。
就在他將自己抱起的一剎那，強握住手心欲要忍耐，但是小月復突然一疼，她便狼狽的將自己的身子縮入了他的懷里。她已經完全不屬于她了，也或者說，她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只是他手中的一個玩偶而已。
秦凌軒緊閉著雙眸，忍受著自己屬于男人的本能。扯過放置在一邊的厚重衣衫，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攏在其中，大步向外走去。
「今晚，我便將你獻給慕容睿換取天山雪蓮。從此之後，便恨我吧，是我將你推入了無邊的地獄之中，想要來報仇，就盡管來，到時候我不會有任何的抵抗。」秦凌軒低下頭去，在她的耳邊緩緩說著這麼幾個字。末了，一句「對不起」終還是化在了喉間。他沒有權利對這個女子說出這三個字。
還記得初相見時她洋溢著陽光的笑臉，猶記得他踩踏在數人肩頭猶若蛟龍一般站在她面前，還有那不被兩人所察覺到的異樣感覺，都隨著今晚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直到很久之後，物事變遷，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他仰視著天空，看到天邊那浮在空中的七彩之光，總是會想起今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