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八百兩!」一個花色長衫的公子突然大吼,驚醒了每一個深思的人。
「該賞,九百兩!」另外一個公子也大喊。
「多謝兩位公子!」藍蝶俯身行禮,「這最後一曲還是有客人選,價高者點曲,藍蝶為他演奏。」
藍蝶垂眉等待著出價。
「八千兩!」
「一萬兩!」
「一萬一千兩!」
三個人喊價,到一萬一千就沒人接著喊價,停頓了許久。
「一萬一千,沒了嗎?」藍蝶抬眸掃視一周,詢問。
「一萬兩千。」聞聲,藍蝶抬眼看去,是那個小童。
「公子請點曲!」
「伯牙斷弦。」
「藍蝶為公子演奏伯牙斷弦。」藍蝶輕點頭示意,雙手撫上琴弦。
這曲子偏歡快,藍蝶記得當初喜歡這首歌是因為那部電影《戀愛通告》,那里面說民樂和流行結合。這是一種不錯的想法,因此她那是也變得十分偏好民樂。
現在演奏這曲,藍蝶雖然沒有演唱,但是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呆著眼鏡的劉亦菲和穿著奇特的王力宏。
伯牙斷弦,給眾人的感覺原本應該是充滿古樸的,但是現在結合了流行曲,讓听者覺得新鮮不已。
演奏完畢,藍蝶打量著在場所有人的神情,淡然一笑。
「今日就到此,希望各位盡興!」說完此話,藍蝶就帶著小茹轉身離去。
客人們還意猶未盡,看著轉身離去的藍蝶,恍如似夢。
回到蝶閣,藍蝶依舊一如往日坐到窗口,打開窗看著外面。
「小茹給我去拿一根長一點的繩子來,我要為明天的表演做準備。」藍蝶淡淡的說著,心里卻另有想法。
「小茹這就去。」只要說和演出有關的,藍蝶知道,有些事情小茹必定會請示老鴇,所以她做什麼都可以強調演出。
只要跟銀子掛鉤,老鴇定然是不會拒絕的。
小茹離開後,藍蝶把用絲布包著的玉笛取出,找了一塊正方形的布放到上面,又從小匣子中去了幾樣算是有點價值的首飾放進去,扎起來。
她把包裹藏到床榻里旁的床單下,又用被子蓋著,這樣任誰都不會注意到和發現。
小茹很快回來了,拿著一根足夠長的繩子進來。小茹進來看到藍蝶一如她出去時一樣,靜靜地坐在窗口。
「姑娘。」
「放著吧!你下去休息吧!」藍蝶像是滿意的點點頭,但並未起身去接那根繩子。
她有自己的計劃,不能讓小茹察覺一絲一毫的跡象,所以只能打發小茹離開。
小茹一離開,藍蝶依舊紋絲不動地坐在窗口看著外面。
過了許久,藍蝶才站起身走到床榻前,伸手取出枕頭下面前幾天老鴇讓小茹送來的銀子放到腰間。
她又去拿那根繩子,一頭系在床榻的一腳上,一頭放到窗口。
藍蝶又去選了一套比較樸素的衣服,把臉上的妝容抹去,涂上一些深棕色的胭脂,使得自己膚色看起來暗黃,又故意畫出一些皺紋出來。
看著鏡中看起來丑陋的自己,藍蝶滿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