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肯定沒吃飽!現在氣消了,又這麼晚了,不餓才怪!」宋伯意味深長地開著玩笑。
「都怪那臭女人!完全不知道好歹!我本來可以不必給她面子的!這樣勞師動眾地其實完全是看她可憐,為她考慮!有了這樣一場轟動的婚禮,她離婚後,也不至于被人家說得太難听!」他想起白天她對他的別扭,不禁又有了氣。
「你想要給她的,人家未必想要!所以不要因為自己給了,就一定要求回報!咱們求的不過是一個問心無愧是不是?其實,仔細想想,何必跟她斗氣呢?小心把自己陷進去了!」宋伯將臥了兩個金燦燦雞蛋,還放了大勺肉末,香噴噴的面條端到了他面前。
「那怎麼行?!宋伯,我自從十七歲之後,再沒有受到過這種被人藐視的待遇!她三番四次地……」說到這里,他急忙頓了口。
畢竟,她三番四次地打暈他,害他赤條條躺在地上的糗事,別人還是不知道的。
天!差點說出來了!
雖然宋伯與他親如父子,但這畢竟不是件光榮值得炫耀的事情!
「三番四次地怎麼樣?」宋伯好奇地追問。
「呃。沒什麼。我是說她從來不把我放眼里,三番四次地老是打擊我頂撞我!這口惡氣我咽不下!不出這口惡氣,會讓我以後的事業受阻的!」他臉紅脖子粗地為自己找著理由。
「禹哲,我是局外人,看得很透徹。我覺得你明明感覺自己恨著她,可是還心甘情願地為她做這麼多事,這說明其實你的心已經在對她慈悲!知道對異性又恨又慈悲意味著什麼嗎?」宋伯淡笑著問。
「還能意味著什麼?慈悲意味著我這人好唄,心地善良唄!」他正低頭大口地吃著面,听到這一說,便毫不在乎地含糊不清地說。
「錯了!你對一個女人又恨著又慈悲著,表明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她放在了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上面!禹哲,這場賭局,你注定要輸了!現在要想不至于輸得那麼慘,唯一的方法就是將她也一起拖下來!不然,你可輸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