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嚴管家還是第一次听到一個姑娘家家的把「拉屎」這兩個粗魯的字眼放在嘴巴上說的,不過她早該習慣了不是嗎,席夢蘿就是一個出身低賤,只是交了狗屎運,遇到七少爺這個貴人而已。
「既然回來了,你還不趕快去干活!你別忘記了,從今天開始,這邊兩間廁所都是你打掃的,一會我來檢查,如果不過關,繼續打掃!」
「該死的處罰規定,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能想出來這麼變態的整人方法!」
……
于是大方的走了進去。
于是,他出口制止她的這種行為。
他走到洗漱室門口的時候,發現聲音果然是從里面傳出來的,他看了一眼,里面正站著一個女佣,他舒了一口氣,將槍塞回腰上,本準備離開,卻突然看到這個女佣張開嘴巴要喝從抽回馬桶里灑出來的水。
其他的女佣也捂著嘴巴盈盈一笑,嘲諷了一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咒罵歸咒罵,她的執行力度還是可以的,只能屁顛屁顛的拿好工具,徑直朝女佣專用的廁所間走去。
她不悅的撇撇嘴,「有錢就了不起啊,憑什麼一個人可以用這麼大的空間,你以為這是開澡堂啊?」
她剛用刷子在廁所槽的兩邊刷了兩下,透過衛生條鑽進鼻子里的惡心臭味,讓她實在忍受不下去,干脆把東西靠牆一放,崩潰的說,「算了,還是先去慕容涼駁的房間里去打掃吧。」
她怎麼想,好歹是少爺專用的廁所間,一定比她們這間大家合用的廁所間干淨多了。
她泄氣的推開洗漱室的房門,這一看,便足以讓她吃驚到暴。她原本以為他個人的洗漱室大概比他們合用的大一點而已,可眼前的房間豈是大一點而已啊?
她重新拿了一套打掃的工具走進了慕容涼駁的房間,她本來以為他會呆在房間里,後來才听到身後的一個女佣說,「別鬼鬼祟祟的,七少爺不在房間,你直接進去就是了。」
就在她正準備張嘴,喝水的時候,從洗漱室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聲,「你在干嘛?」
慕容習霖從套房出來,朝慕容涼駁的套房走來,昨晚剛從外面進了一批馬回來,他知道七弟喜歡馬,所以打算叫他一起去給自己選一匹馬。
慕容涼駁的洗漱室是設立在他房間內部的,供他一人專用,平常可以進他房間的人也不過只有嚴管家而已,但是因為她被賦予了打掃廁所的使命,所以她算是進他房間的第二人。
所謂的女佣廁所間其實不過是位于套房最角落一間不到五平方米的小空間,之前實在憋著緊,夢蘿也來過幾次,但是更多的情況下,她是不願意過來的,她也不知道大家究竟吃了什麼,可以把這個巴掌大的廁所間搞得這麼骯髒,臭氣燻人的。
打掃之前,她率先拿兩張衛生紙卷成細長的條,然後塞進鼻孔里,然後帶好手套,拿著一個木棒和一個刷子跨了進去。
接著里面有一小串流水直直的朝夢蘿的臉上飛來,淋濕了她的臉和頭發。時間正一秒,兩秒,流逝。
夢蘿也覺得有些口渴了,掀開上面的白色蓋子,打算在里面取點水喝,打開來之後,里面有一小部分積水,但是水卻不是白色的,而是藍色的,夢蘿也沒多想,以為是泡了其他的東西,她把手伸進去,剛打算捧水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往前傾去,一只手扶著水壺的邊上,另外一只手不小心按到了位于水壺里邊的一個開關。
夢蘿听到身後冒出一個聲音,心髒嚇得漏掉一拍,水灑到地上,她腳上一滑,身子直直的朝後摔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慕容習霖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健碩的手臂捧住了她的縴細的腰肢。
夢蘿想著這下慘了,摔倒瓷磚上,一定開花,慌亂的眼神不想,卻對上一雙深邃如海的眼楮。
夢蘿撓撓頭發,「真大水壺夠先進的,還可以自動的冒水,只需要站在旁邊,張開嘴巴就可以喝水了。」
夢蘿板著手指數了數,最起碼有三四十個平方。
夢蘿沒敢再細致的參觀下去,要是萬一這屋子里的東西少了一件,還不被人懷疑是她偷的。
夢蘿白她一眼,「切,不早說。」
夢蘿蹲下來,拍拍這個東西,感嘆一句,「乖乖,怕自己口渴,竟然把這麼大的水壺搬到洗手間來,真會享受。」
說完,嚴管家在小喬的陪伴下,離開了客廳,朝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網情小言的網言。誰知,在正準備進七弟房間的時候,卻听女佣說,他不在房間,出去了,他本打算轉身離開,突然听到從七弟的房間里傳來了聲音,他警覺的以為是壞人在里面,趕緊將手按在槍上,慢慢移動步子,朝里面走去。
這三四十平方的房間照樣是以黑白色為主,中間有一個大大的白瓷浴缸,夢蘿目測了一下,應該可以容納五個人洗,牆的左邊有一塊大大的全身鏡,對面有一排木架,上面擺放的都是一些寫著蝌蚪文的瓶瓶罐罐,類似涂身上的那種,旁邊是一摞的藍色毛巾,右手是一個小便池,再旁邊是一個白色的像是巨型水壺一樣的東西。
這雙眼楮像是浩瀚的宇宙,充滿了魔力,將夢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慕容涼駁的房間,沒有想到他的房間是這麼的整潔,整個房間的設計是以簡單的黑白色為主,連地上鋪的瓷磚都是黑色格子的。落地的窗戶旁邊有一排收藏架,上面有擺放著一把把的精致手槍。
這種第二人,她才不稀罕呢,說到底,不還是一個打掃廁所的苦奴嗎?
慕容習霖不解的看著這雙圓鼓鼓眼楮的主人,淡淡的問,「你在看什麼?」
「咳」夢蘿這才驚魂未定的回過神,從他的懷里跳了出去,整理整理衣服,道謝道,「謝謝你,四少爺。」
之前在牢房里听到手下是這樣稱呼他的,應該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