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棄婦要革命 200 御書房的談話(一)

作者 ︰ 花犯

听到關門聲,洛軒的手一震。他眼盯著手上的書,可心思卻不在上面,他努力不抬頭看她,雙眼的余光卻瞄到一抹蔥綠色。

蔥綠色?洛軒一愣隨即抬起頭。

她綰看發髻,上面插滿珠花,一支金簪飛入雲髻,耳上墜了珍珠耳環,一件滾金邊的蔥綠色牡丹花開外衫,臉上化了濃妝,特別是那張薄唇,非常紅顏,襯上蔥綠色的外衫,仿如萬綠叢中的那一點紅。紅的如此的熱烈,如此的悲壯,仿佛噙著血,讓人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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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你所指何事。」

「不明?恐怕是萬人之上的王上不敢承認吧?」田德拉譏誚。

「不是,本王是失手。」果然是這件事。

「兩個我都要。」昨天她決定只救馬金玉一個,可得知念慈受傷的真相後,她改變了決定。

「為什麼?她才十幾個月大,你怎狠心下的了手?」

「你不怕死嗎?」洛軒眯眼看著她。

「你可想好了?」洛軒放下杯子,「二選一,你選誰?」

「你很貪心。」依照她護短的性格,應該會救馬金玉。兩個都要的答案,他有些錯愕,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七天前,她還為唐雅詩肚里的孩子求情,不是嗎?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傷害念慈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她不是來做選擇,來求他的嗎,為何是這個態度,還如此的囂張?

「信。」田德拉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字,「王上居萬人之上,想要誰的命,輕而易舉。」

「唐朝?怎麼和他扯上關系?」

梅白俗九四梅九。「大膽,信不信本王治你不敬之罪?」

「怕,很怕。」她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口氣。

「我以為她是唐朝的孩子,所以才。」

「是嗎?那敢問王上,記不記得曾經故意傷害過誰。」

「是!」

「是,我很貪心,但比王上的狠心不知好多少。」她冷笑。

「本王狠心?沒處死文妃,還讓你二選一,本王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洛軒說著違心的話。

「王上配嗎?」田德拉冷冷開口。

「田氏屢次冒犯王上,罪當誅九族。」洛軒拿起筆,在明黃的聖旨上寫下幾個字。然後拿起聖旨,對田德拉道︰「還不快接旨。」

「胡說。」洛軒不知不覺中著了她的道,怒氣沖沖的對上她的明眸。

「還不快接旨。」

「那晚在鳳棲湖,我听見他說他是你的未婚夫,所以懷疑你是南蠻國的奸細。」

一遍又一遍,仿佛施咒般,讓洛軒頭疼欲裂,終于他看到她清澈的雙眼中,自己頹廢的倒影。

事實很明顯,壓根沒起什麼作用。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和她較勁,非要她低頭不可。

他不是真的要治田德拉的罪,更不會株連九族,但很討厭她看他的眼神,所以想嚇嚇她,讓她低頭。

他親口的給答案,讓田德拉瞬間崩潰,她吸吸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拉。

馮睿棋竟然為了親情,不顧君臣之道,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在破屋關了七天,她臉頰明顯的削瘦,雖然臉上撲了粉,擦了胭脂,但還是掩蓋不住她的憔悴。她的眼底不似之前的倔強不滿,現在充斥著濃濃的恨意,和明顯的不屑與鄙夷。

她一步一步的走進洛軒,清澈見底的杏眼死死的盯著他︰「看著我。」

她今天的裝扮給人的沖擊力太強,就像她現在的表情一樣,有那麼一瞬間,洛軒心狠狠的收縮了一下。

她的妝容很濃烈,如果不是知道她進來,他還不敢確定眼前的人就是田德拉。

她的眼神滿是指責,洛軒心一顫,莫非她說的是念慈,可那件事只有馮睿棋知道,馮睿棋謹守君臣之道,他應該不會說出去的。可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兄妹關系,他又不確定了。

她話中的嘲諷意味十足,他不確定他是否是子民心中的好王上,但絕不是嗜血草菅人命的昏庸之輩,所以她的話,讓她很不舒服。

好,很好,非常好!!!洛軒不怒反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

就是這種語氣,仿佛她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倨傲不屑的看著他,那種鄙夷的眼神,會讓人產生低她一等的錯覺。

洛軒別過頭,田德拉卻不容她退縮︰「你是在心虛麼?」

洛軒抽動嘴角,為何不向他低頭,難道不怕死,不怕株連九族嗎?

洛軒是朔月國的王上,渾身有一股霸氣,巨大的氣場無形中給人壓力,常常讓人不寒而栗。可今天氣場卻被田德拉控制,他完全處于下風。

洛軒看著她,不作答,田德拉就一直問。

洛軒輕咳一聲,「見本王還不下跪?」田德拉站在那里,依舊是一臉的輕蔑。

田德拉走到他的書桌前,不說話也不行禮,只是冷冷的盯著她。

田德拉輕蔑的一笑,從他手中奪過來,瞄了一眼,然後扔在地上。

看他笑的好不詭異,田德拉有些慌亂,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隨即挺挺腰桿,反正她是豁出去了,今天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大不了,這條撿來的命,不要也罷。

看著他閃爍的眼神,田德拉本來仍存些幻想的心,瞬間跌入谷底,摔的粉碎,她咬牙開口︰「不要躲,看著我的眼。」

看著她那雙清澈的雙眸,滿是指責和失望,他硬是強硬不起來,只能是她問什麼他答什麼。

「所以你就起了殺意?」田德拉冷笑,咬牙道︰「好。就算我是奸細,可念慈才十幾月大,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你怎能下的了手?」

她的質問讓洛軒心如刀割,他為這件事已經自責很久。可同時也在僥幸,僥幸念慈沒有大礙,僥幸田德拉沒有發現真相。

可到今天才猛然發現僥幸心理要不得,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即使是馮睿棋不告訴他真相,或者可以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畢竟那天很多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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