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都說好,各走各路嘛,以後也這樣,好嗎?」田德拉道。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雙眸掛著淚水,越發顯的楚楚可憐。
真的只能是這樣的結局嗎?洛軒問自己,可這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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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走。」趕來的洛軒抓住她背後的衣服,田德拉用力向前掙扎,布料很滑,洛軒沒抓緊。
「不要擔心,再等等,明天就會有答案。」洛軒雖然答應放了馬金玉和孩子,但聖旨還沒下來,她不想馬金玉空歡喜一場。
「你站住。」他跑門口跑出去,去拉她。
「關于你和孩子明天就會有答案,不過孩子留不留,也要看文妃的意思。」她能做的都做了,最終是怎麼樣局面,就看洛軒的意思,和唐雅詩的意願。
「可他們是我的孩子,我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難道就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後宮女人那麼多,想要多少孩子,她們都可以生,你何必扒著念慈和思飛不放呢?」
「夫人。」馬金玉愧疚的看著她。
「夫人,那」
「好了好了,夫人沒事了,大家都出去忙吧,讓她再休息會兒。」張子清開始攆人。
「好,各走各路。」很簡單的四個字,洛軒終于說出口,可竟然是如此心痛。
「娘。」洛庭牽著念慈和思飛站在床頭。
「娘沒事。」她環視一圈,看著張子清馬金玉他們,再看看一臉關切的劉飄飄,輕笑︰「我真的沒事,不過,肚子好餓。」「娘,娘,你醒醒啊,我是洛庭••••••」洛庭哭著喊著,突然頭一轉,惡狠狠的等著洛軒︰「壞人,你這個壞人•••你賠我娘•••」
「水,夫人喝水。」另一個宮女翠玉端來一杯水。
「洛庭,不得無禮。」張子清喝止,劉飄飄走過拉住他。
「翠紅馬上去準備吃的。」翠紅找急忙慌的跑出去。
「醒了醒了,姐姐醒來了。」飄飄看她睜開眼,激動的喊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後,屋里站滿了人。
「馬護衛等等。」她叫住馬金玉。
不、不能就這麼算了。
兩人很久都沒等到人回如翠宮,洛庭纏著飄飄去找人,飄飄也擔心的厲害,便帶著洛庭出來找人,一路上見人就問,最後終于問到兩人去御書房了。
書房外的人,听到開門聲看過去。她的臉色很蒼白,神色有些恍惚,張子清邁開步子朝她走去。
書房里的洛軒,看著陽光映在地面上的背影,看著她慢慢抬起腳,突然有種就失去某種很重要東西的感覺。
今天這一天,仿佛有一年那麼漫長,想著上午發生的事情,恍若一場夢,是那麼的不現實,可心口和額頭的疼痛感卻提醒著她,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他本是無意的,可在眾人的位置看來,是他推田德拉撞上柱子的。
傍晚時分,當余暉灑滿大地時,田德拉悠悠醒來。好口渴啊,她皺著眉頭轉身,額頭的疼痛蔓延開來,她的手輕撫上去,模到厚厚的紗布,這才想起來上午發生的事情。
關于唐雅詩肚里的孩子和馬金玉,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悔。如果他反悔,她也沒辦法,但至少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馬金玉,可保住他的命。
再次醒來,田德拉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屋里點著燈,外面是烏漆漆的一片,她起身套上衣服,拉開門。
哎,不知道,在她臨跨出御書房時,洛軒喊住她,是不是表示他反悔了?
太醫來過,說無大礙,但日後會留下疤痕,叮囑了一些細節,開了藥方,就離開了。太醫走後,如翠宮安靜下來,誰也不敢大聲說話,怕吵到他。
頭嗡嗡的作響,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來,田德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一口氣喝完,翠玉馬上又倒了一杯,田德拉道︰「謝謝。」
她相信他是一念之差,才沖動的害念慈受傷,雖然他知道錯了,可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豈知剛走到御書房,就看見洛軒推田德拉撞上柱子的那一幕。
張子清神色復雜的看了洛軒一眼,然後抱起田德拉起身離開。洛庭咬著下嘴唇,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也跟著離開。
張子清跑過去,扯他的手,把他推到一邊,「你放開她。」
是啊,只要想要,多的是女人幫他生,他何必這麼執著,扒著他們不放呢?
洛軒只是想拉住她,不曾想竟然她撞上柱子,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再看看倒在地上,額頭鮮血直流的田德拉,慌亂的抱起她︰「太醫,快選太醫。」
團。幻裁,團裁。洛軒沒說話,轉身回書房,關上門誰也不讓進。
然後起來,轉身,挺直腰桿邁步離開。
田德拉怔怔的看著他,半天抹掉臉上的淚水,俯身︰「謝王上。」
田德拉想著想著,腦袋又變的灰沉沉的,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田德拉拉開門,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撒滿大地,很明亮也很溫暖,可卻照不到她心底的某個角落,那里黑暗陰冷,一想起來,她就渾身就發顫。
田德拉拉起裙擺,抬腳要跨過門檻。
田德拉沒站穩,向一邊倒去,只听「咚」一聲,她一頭撞在書房右側門口的柱子上。
第一次正好神醫在場,念慈才幸運的留下性命,那下一次,誰又能保證什麼?那種失去的傷痛感,她承受不起,只能盡力的躲避。
跨過這道門,兩人就再也沒有回環的余地,田德拉猶豫了片刻,依然抬腳。听到身後的喊聲,半空中的腳頓了頓,依然向前邁出一步。
身後,文韜、武略、趙賢,三人神色復雜的嘆氣︰事情怎麼老是在意料之外呢???
馬金玉出去後,田德拉重新躺到床上。
馬金玉出去後,飄飄進來,看她又合上眼,就幫她拉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離開。
听到開門聲,眾人朝她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