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洛芷伊趴在床上,看著萬俟絕歌,這家伙還挺準時的。
「嗯,你、、、」萬俟絕歌看著趴在床上的洛芷伊,想問她怎麼了,但是這關心別人的事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不知道該怎樣說,話說到一半,便沒了下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也沒什麼,就是被人給打了幾下板子而已。既然小歌兒回來了,就開始上班吧。」看著萬俟絕歌不自在的表情,洛芷伊漫不經心地答道。那藥還挺不錯的,再過一天可能就能行動自如了吧。
「打板子?離楓?」萬俟絕歌似乎只听見她被打了板子,臉色微變。不知為何,听到有人打她板子,他胸口就覺得有口悶氣。他這兩天,收回了羅剎閣,將背叛他的人全都送去見了閻王,也知道她洛芷伊是什麼人了,離國左相的三女兒、天下第一廢物花痴、離王王妃。可是他怎麼也無法將眼前的她和他查到的她看成是同一個人,差別太大了。傳言她是廢物,但眼前的她,就憑那身絕世醫術也斷不可能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傳言她是花痴,見美男就腿軟、流口水,可是當她看見他時,絲毫沒有花痴的癥狀,他可是和四大公子齊名的美男呢。
「你沒听見我說話啊?我被誰打了板子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讓你從現在開始上班!」洛芷伊氣結,她自從被打了板子以後更加堅定了擁有自己勢力的信念,她討厭這種任人搓圓捏扁的狀況。
「上班?何意?」
「呃,就是你該做事了。」洛芷伊解釋,對啊,她怎麼和一個古人講這麼先進的詞兒呢。
「要我做什麼。」
「拿著,這里有一萬兩,去外面買一座偏僻一點的宅子,然後去尋些有天賦的孤兒或是乞丐,年齡要在十二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將他們安頓在宅子里,然後再回來找我。」洛芷伊將一踏銀票遞給萬俟絕歌。
「嗯。」萬俟絕歌接過銀票,又從窗口消失。
洛芷伊看這萬俟絕歌消失的方向,嘴角抽搐,難道沒有門嗎?收回視線,陷入沉思。現在最缺的還是銀子啊,怎樣才能在短時間內賺到較多的錢呢?賭場?可惜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麻將和紙牌。青樓?對,青樓!呵呵,天無絕人之路啊、、、
「秋兒,拿筆墨紙硯來。」洛芷伊起身著衣。
「啊?小姐,拿筆墨紙硯做什麼啊?」秋兒問道。
「你家小姐我要畫畫。」洛芷伊想到賺錢的方法,心情大好。
「畫畫?」秋兒驚訝道,「可是沒有啊。」弱弱地補上一句。小姐目不識丁,更別說畫畫了,哪里有什麼筆墨紙硯啊。
「沒有?哦,那你現在就去買吧。」
「哦。」秋兒應道。
「等等,再買把琴回來。」洛芷伊喚住轉身要走的秋兒。
「琴?小姐,我們有琴的。」難道小姐恢復記憶了嗎?小姐又要為了王爺而練琴嗎?嗚嗚嗚,不要啊,她喜歡失憶的小姐啊。
「哦,在哪兒?快拿來。」沒有筆墨紙硯,居然有琴,這身體的前主人還真是個人才。
秋兒在角落里把琴找出,遞給洛芷伊。「小姐,你恢復記憶了?」
「沒有啊。對了,小秋兒,快去給你家小姐把文房四寶買回來。」洛芷伊對秋兒道,呵,小丫頭,她就奇怪這丫頭怎麼臉色突然這麼難看,原來是擔心她「恢復記憶」啊,呵呵。
「嗯!」听到洛芷伊說沒恢復記憶,秋兒的臉由陰轉晴,小跑這離開荒園。
洛芷伊抄起琴,放到園中的石桌上,在石凳上坐定。輕挑琴弦,試了試音,還不錯,雖然算不上絕好,但總體來說也是一把好琴。玉手輕撫琴弦,開始彈起來、、、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听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很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听雨聲盼永恆~
一曲已終,余音裊裊,不絕如縷,荒園門口,不知何時來了四位風格各異但都風華絕代的四個男子。紅衣的妖嬈絕艷,青衣的蕭灑桀驁,白衣的飄逸如謫仙,黑衣的冷俊如寒冰。四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雜草叢生的園子里,都聚焦在那靜靜撫琴的白色身影上。
那是怎樣的情境啊?荒涼的廢園子沉浸在悲傷的歌聲之中,長過人高的雜草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份哀傷,輕輕地顫動。如此的景色,很美,真的很美,不是艷麗燦爛的美,是傷感殘缺的美,美入人心、、、、
「各位覺得本王妃彈得怎麼樣。」淡然的聲音,劃破沉寂。
「天下無雙。」「難听死了!」兩種答案同時響起。不同的是,一個答案是「三重奏」,一個答案是「清唱」。
「嗯,三對一,少數服從多數。那來吧。」洛芷伊起身走到四人面前,伸出柔若無骨的素手。
「呃,什麼?」四人傻眼,拿什麼。
「酬勞。」朱唇輕啟。
「什麼?洛芷伊,你在向我們要錢?」離楓不可置信的問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破了頭想為他們彈曲,她倒好,居然向他們要錢,她不知道他們能听她的曲是多大的光榮啊!
「王爺難道有耳疾?不過這回你沒听錯,本王妃在向你們索要本王妃該得的報酬。」錢錢錢的多難听啊,還是報酬好听,雖然是一樣的意思。
「我美麗可愛的三嫂,你很缺錢嗎?」離夜臉上掛著調侃的笑意,踱步到洛芷伊身前,用魅惑的聲音問道。呵呵,這個三嫂有趣得緊,無論是上上次在王府、上次在街上還是這次在荒園,她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呢。
「怎麼,堂堂的四大公子還想听霸王曲不成,嘖嘖,這還真看不出來,一個個都長得人花容月貌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愛佔人家便宜的地痞流氓啊。」洛芷伊無視離夜,徑直說道,話里的意思很明確,給錢!不然就是地痞流氓。
「呵呵,是啊,能听到這麼一曲天籟之音,是該給‘報酬’的。還請王妃笑納。」花想容在其它三人發飆之前將一塊墨竹牌遞給洛芷伊。
「容、、」其他三人錯愕,只要誰拿著這個牌子,容就會給誰診治。
「喂,我說,你想吭本王妃呢?拿個破牌子來干嘛?本王妃要得是銀子,銀子懂嗎?當然,銀票也行。」洛芷伊打斷三人的話,花想容,神醫公子,醫術天下第一,可是冷心冷情,不輕易救人,不過若是持有墨竹令,那麼他肯定會出手相救,天下人為這墨竹令可是爭得你死我活的。如今他拿出墨竹令給她,也算是對得起她那一曲了,可是她是誰?她是洛芷伊,前世她可是擁有醫學博士的學位的,所以,與其拿一塊可能對她無用的墨竹令,還不如拿她眼下緊缺的銀子來得實際。
什麼?四人傻眼。破牌子?她知道有多少人求神拜佛地想得到墨竹令,如今給她,她居然說是破牌子。
「洛芷伊,楓王府缺錢嗎?你這樣,若是讓外人听了去,還以為本王虐待你呢!」某楓完全忘了自己做過的事了。
「王爺啊,你這楓王府缺不缺錢,本王妃不知道,不過,你敢說你沒虐本姑女乃女乃?這才幾天啊,你就忘了那四十大板了?」洛芷伊瞪向離楓,四十大板,本姑女乃女乃會討回來的。
「你,好啊,你不說本王倒還給忘了,還差六十大板,既然你現在傷好了,那就把余下的六十大板補上吧!來、、嗚嗚、、、、」離楓話還沒說完,就被離夜捂上了嘴。
「呵呵,三嫂,今日多謝三嫂的一曲,呵呵,溟,我懷里有銀票,幫我拿一下,當做給三嫂的謝禮。」離夜一手樓著不停掙扎的離楓,一手捂著離楓的嘴,不讓他再說話。
上官秋溟拿出離夜懷里的銀票,再將自己懷里的拿出來,遞給洛芷伊。而洛芷伊也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等等。」洛芷伊看著四人就要離開,洛芷伊出聲阻止。走到離夜跟前,「夜王爺是吧?你可要把楓王爺逮穩哦!」
再眾人還沒明白她的意思時,她用行動證明了她的意思。雙手探進離楓懷里模索,然後眉開眼笑地拿出一疊銀票,又在眾人還在出神之際,走到花想容跟前,雙手同樣探進花想容的懷里,模出一疊銀票,甩了甩,「好了,你們可以走了,秋兒出去買東西去了,本王妃就不送了。」說完轉身抱起琴,在四人還沒回過神前就飄進了里間。嗯,又有錢了了啊!
「該死的,洛芷、、嗚嗚、、」離楓剛掙開離夜的束縛,就大嚷著要上前去,結果又被離夜給拉回來,重新捂住嘴,拖走、、、
「該死的,夜,你為什麼幫那個女人?」四人回到離楓的書房,雙眼死瞪著離夜,興師問罪。
「呵呵,三哥啊,我可是在幫你誒!明明喜歡人家,還要喊打喊罰的,這個三嫂應該是很會記仇的吧,如果三哥你這次再打人家,恐怕以後就沒機會咯,呵呵呵,我可是不想看到我可愛的三哥以後傷心啊。」離夜懶懶地坐在軟塌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我還覺得她很有意思,不想讓她在被你打。
「幫我?幫我就該讓我教訓教訓她。哼!誰喜歡她了?就那個花痴女人,本王不屑。」離楓忽略掉離夜的話給他帶來的心悸。該死的女人,那麼囂張,囂張也就算了,她還模他(某怡︰人家模得是銀票的說。某楓︰模銀票的時候也模到本王了。某怡︰、、)模他也就算了,她還模容!她到底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該死的花痴女人!他堂堂楓王爺,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哎呀,三哥,你就別裝了,你要是存了心要打她,我能拉得著你嗎?」離夜對離楓的臭臉不加理會。唉,別扭的人啊,動了心了吧。呵呵,有趣的日子來了啊。
「誰、、、」
「凝玉膏。」見離楓死鴨子嘴硬,花想容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可把離夜和上官秋溟的視線拉到離楓的身上了。他們還記得凝玉膏世上只有三瓶,一瓶在皇後手里,一瓶在十一公主(十一妹)手里,至于還有一瓶嘛,不用說,自然是在楓(三哥)手里啦!不過現在,應該說在洛芷伊手里了。
「哈哈哈哈,三哥,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還想說什麼?哈哈哈哈、、、」離夜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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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注意了,明天開始怡會在晚上十點左右更,不會這麼早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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