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當凌翹回到自己的寢室後,天色已經暗沉了下去。現在她渾身疲累得連動都懶得動,白天在京城里的那段小插曲也早已被她忘記得一干二淨。現在的她只想沐浴一翻,早點歇息。
凌翹身為一殿掌司,雖然沒有貼身宮女可以使喚,但是平日里也有些粗使宮婢為她做些比較粗重的活兒。這會兒粗使宮婢已送來了一桶沐浴的熱水,凌翹吩咐她們退下,便寬衣解帶梳洗起來。
室內水氣朦朧,宮燈幽幽,一片寂靜。自從進宮後凌翹的心中便有著太多的心事,每日里也唯有這個時刻她才能夠梢微放松一下自己那緊張的神經。
過了片刻,凌翹感覺到水漸漸變涼,便起來取衣穿上,在氤氳的水霧中,看到銅鏡里自己那果-露的身子,那雪膚細膩柔滑,腰肢婀娜縴細,彎彎的月眉下,長長的睫毛上有著幾滴晶瑩的水珠,在幽幽的燭光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鏡中人一顰一笑無不美麗月兌俗到極致,只是這張絕美的容顏,帶給她的卻是無盡的痛苦,與自憐。容顏再美,也比不過人心的執著,或者凌霜外貌不如她,卻比她更媚更柔,更懂得觀察人心。
想到這里,凌翹忽然又想起了今日在京都街頭遇上的少年,那少年有一雙冷漠拒人于千里的眸子,雖然是一個落魄的偷兒,神態間卻有著說不出的傲氣,或許,在過去,她與那少年是同一類人,她不知那少年的傲氣是來自什麼原因,但是當初的她,卻確實是持才傲物,個性太過冷漠,這樣的性子,確實是難以討得某些人的歡心,正如當初花諾然所說的,他容不得她這樣的女人活著,因為他容不下比他更為驕傲的人
幽幽嘆息了一聲,凌翹感覺到了寒冷,她正欲將掛在一旁的外衣穿上,這時一陣涼風吹來,室內的紗帳輕晃,在朦朧中,她忽然看到那輕舞飛揚的紗帳後,有一道淡淡的影子!
有人,是誰?凌翹肩膀一顫,驚聲叫道「是誰?」
然而那人卻沒有回答,只是那身影卻動了,緩緩自那紗帳後走出。
凌翹驚慌失措,更是恐懼萬分「你到底是誰?」
冰冷的話語響起,「怎麼?在京城外可以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在宮里又與二哥眉來眼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知道害怕了?」
天!是花諾然!他怎麼會在這里?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或者是因為自己衣杉不整的緣故,此刻凌翹已然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她下意識地將手上的衣裙遮住那果-露在外的肌膚,卻見花諾然已經大步走過來,雙手按住她的雙肩,冷聲嗤笑「果然是有著幾分姿色,難怪可以將二哥迷得神魂顛倒!怎麼?害怕了?還是離開王府半月,你早已忘記爺了?」
「是你?」凌翹心中惱怒,花諾然那無恥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眼前這赤-果-果的羞辱與他那毫無顧慮的眼神更是激怒了她,她怒目瞪住他,怒聲斥道「你堂堂王爺偷窺一個宮婢沐浴,這等下作鄙劣之事實在不像是王爺所為!」
花諾然臉色鐵青,她那毫不留情的話語激怒了他,只見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另一手將她遮在胸口的衣裙用力扯去,怒道「你不知廉恥,勾三搭四,這會兒在爺的面前扮什麼烈女?你三番四次的招惹爺,為的不就是得到你要的榮華富貴麼?爺答應你,你要的爺都給你,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