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嗎?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不願意他踫她,可是,那些理由,卻無法說出口。她該怎麼說?說他曾親手殺了她,殺了她與他的孩子?還是說,她曾經愛過他,他卻不愛她,將她視為阻礙他與凌霜在一起的絆腳石,欲除之而後快?這些都不能說,因為這些事情只有她知道,旁人無法想像亦無法理解,即使,他便是當初那個殘忍傷害她的人.
「怎麼不說話?現在爺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給爺一個放過你的理由。」他目光沉沉,其中閃爍著一抹執著與不容置疑。
最後一個機會麼?花諾然,我承認,我忘不了你,忘不了曾經與你的愛與恨。但是,活了二世的靈魂,終究還是會有所改變。現在的我,對你恨更遠勝于愛,因為那刻骨的憎恨,我會不惜一切,不惜刺痛你,亦不惜傷害了自己!
「若是七王爺硬要一個理由,那麼不知凌霜夠麼?若是奴婢沒有猜錯的話,她才是七王爺奉在手心怕冷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人罷?七王爺,你是聰明人,難道你就不怕傷了你愛的人的心麼?累」
這個理由夠麼?花諾然,只因為你曾經那句殘忍的‘未曾’!你不曾愛過我,我何須給你理由?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與霸道而逼我,你不覺得可笑麼?
凌翹靜靜地看著他,卻出乎意料地看到他笑了,他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泛著光亮,緩緩俯首貼在她的唇上「這個理由不夠」
他的唇仍然灼熱,貼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引起一陣陣的麻酥。凌翹身體輕顫,勉強自己則過臉,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憤怒與顫抖「七王爺,別逼我!」
「逼你?凌翹,你可知,你就是一只看似無害的貓?是你,是你用天真無辜的姿態接近我,在得到我的憐惜後,卻毫不猶豫地對我舉起鋒利的爪子是你一直在逼我,是你」他的指尖,輕輕挑開她捆綁住衣襟的結,冰涼的手,輕輕握上了那一抹豐盈。
啪!她忍無可忍,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放開我!花諾然,我恨你,恨你!」她的聲音歇嘶底里,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失控,她眼中的恨意翻滾而出,此刻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偽裝檬。
「這是你第二次打我凌翹,你會為你這一巴掌,付出應有的代價!」他的聲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絲溫度,卻在話了的瞬間,狠狠地覆上她的唇,輾轉允吸,瘋狂地掠取著她口中的甘甜。他的動作極為粗暴,呼吸氣息也漸漸變得沉重,暗黑的雙眸此刻充滿了濃濃的情-欲。
「唔」凌翹想喊叫,卻被他堵住雙唇,在掙扎中,她毫不猶豫地張口,在他的唇上狠狠一咬,嘗著那濃濃的血腥味,听著他口中傳來的悶哼之聲,凌翹笑了,笑容帶著奢血與妖異「花諾然,你錯了,我不是只有鋒利爪子的貓,我全身都帶著毒刺,想要得到我,就拿你的鮮血來換」
深邃的黑眸盯她,此刻的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他眼中沒有屬于少年的沖動,他輕輕添了添唇上的鮮血,在黑暗中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是麼?樂意之至」
帶血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沿著她修長的脖子往下滑,在她那潔白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一點點的血跡,下一刻,卻含住了那鮮艷欲滴的紅梅輕輕舌忝抵。
他的喘息著,用力扳開她的雙腿,將下月復的灼熱抵在她的雙-腿-之間輕輕地磨著,折磨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凌翹呼吸在瞬間變得絮亂,那雙如水般的眸子卻仍然睜著,死死盯住漆黑的床頂。她沒有掙扎,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然死死緊握住放在枕邊的玉簪,唇邊始終有著奢血的冷笑。
樂意之至麼?花諾然這既然是你的選擇,那麼,你就與我一起下地獄罷!一滴決絕的淚珠緩緩從眸角溢出,在黑暗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一起下地獄,一起去死,花諾然,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夠徹底地忘記你,忘記你對我的殘忍,忘記你對我的傷害,忘記所有對你的憎恨
凌翹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她忽然仰起頭,在他那雙突然涌現驚喜的黑眸中,緩緩地,主動地吻了上去。而在下一刻,她手中尖銳的發簪已然深深沒入他的胸膛。
鮮血,噴涌而出,濕了他白色的衣襟,滴落在她赤-果的肌膚上,她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卻仍然輕輕貼在他的唇上「你不是要我麼?那麼,就陪我一起去死,這樣,你仍然樂意之至麼?」
他沒有動,雙眸閃過一絲痛苦,卻在下一刻,猛地狠狠咬住她的唇,他咬得極為用力,她的唇被他瞬間咬破,鮮血與他的混合在一起,涌進她的口中。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強忍住唇上傳來的刺痛,任由他蹂躪她的唇,雙眸始終帶著冰冷。自她將發簪刺向他,她便沒有想過能夠活著下去,刺殺王爺,這是多大的罪名?可是她卻並不後悔,並不害怕,反而心底涌起了一股解月兌與快意。
「凌翹,你好狠的心你情願死亦不願意我踫你麼?」他放開她,緊握住她仍然握住半截發簪的手,喘息著笑道「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答應我若是我不死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恨我我我是否曾做過讓你恨我入骨的事」
他冰冷帶血的指尖輕輕撫過她那蒼白的容顏,在下一刻,卻猛地推開她搖搖晃晃地站立起身,然後緊握住那半截玉簪,用力拔了出來。
隨著玉簪被拔出,鮮血再次噴涌出來,然而花諾然卻渾不在意,他隨手扯過剛剛扔在床上的外套遮去衣袍那刺目的鮮血,深深地看了凌翹一眼,然後踉蹌著推門離去。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