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認輸了麼?不,她絕不會如她所願!在羞憤之下,凌翹盡管全身軟綿無力,卻仍然掙扎著,在推搡中,卻不意看見了一襲白色人影。那是花諾然!
花諾然站在樹陰下垂著頭,凌翹不知道他是否有看見她,又或者早已看見,卻不作聲,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了許多,先逃過一劫再說!在情急之下,她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揚聲呼喊「花諾然,救我」
聲音在空曠的天空中回蕩,花諾然絕對可以听得清楚,誰知,凌翹滿懷期待地看去,卻見他不聞不問,仿佛沒有听到她的呼喊。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想起在宴席上他那冰冷的目光,凌翹終于明白了。
除了她,恐怕德妃的陰謀在宴會上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只可笑,她什麼還沒有開始準備,卻落得被人暗算的下場腦!
看著那抹冷酷無情的身影,凌翹淒然而笑,花諾然,你是知道的對麼?你的心,仍如前世那般的殘忍,仍然可以眼睜睜地看著我墮入火坑見死不救!真是其母蛇蠍,必防其子,若我今日逃過一劫,斷然不會放過你們
司空明恆的目光隨著凌翹的目光看去,卻不屑地冷笑一聲,道「本王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什麼七王爺,什麼花緋色,他們沒有本事救你,也沒有那個膽子來救你!你今日注定會成為本王的女人,任你喊破喉嚨也沒用!」說完,他的指尖輕撫上她的臉頰,在上面緩緩摩挲,眼中一抹驚艷閃過「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真是上天賜給本王最好的禮物!你乖乖從了本王,可免去皮肉之苦」
凌翹心中恨極絕望,緊咬的下唇滲出了鮮血,恨恨地看著他,嘶聲喊道「無恥小人,你不得好死!軼」
「本王無恥?無恥的恐怕是你永安的人!」他忽然猛地捏住她的下顎,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笑得輕佻放肆「若不是永安皇前去金凌提出聯姻,本王早已經娶了若惜,又何必來永安?既然我娶不到她,娶你卻更勝一籌,畢竟,你比她有味道多了」
他說什麼?他娶司空若惜?凌翹被他的話驚住,一時忘了掙扎,失聲道「她不是你姐姐?
「什麼姐姐?」司空明恆嗤笑,目含輕蔑不屑「你還真當她是什麼尊貴的公主?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被賜了公主封號送來永安罷了!金凌真正的公主,怎會與人聯姻!就算要聯姻,也不是與永安,永安還不配!」
凌翹心頭一寒,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忽然想起自己這個安國公主的封號,實在是諷刺萬分。德妃與皇上處心積慮,卻沒有想到,金凌國亦是如此!隨便將一個罪臣之女封個公主送來,這算什麼?這親還不如不聯!
「怎麼?我的小公主,你可想到什麼了?」司空明恆放肆大笑,猖狂之極「良辰美景,可別錯過了!你放心,你比若惜那賤人好多了,本往可舍不得冷落你」
血中沸騰燃燒的灼熱讓凌翹心中慌亂,眼前這人的猖狂,令她警覺,可是明知這人對她不懷好意,卻偏偏因為藥物所致,手足發軟動彈不得,眼見司空明恆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在情急之下,凌翹雙眸死死盯住花諾然那僵立的身影,嘶聲喊道「花諾然,莫非你就如此恨心,想看著我在你面前再死一次?」
此話一出,凌翹清楚地看到花諾然的身軀猛地一顫,然後豁然抬起頭,憤怒復雜的目光向她看來。
隨著藥物漸漸在體難散發,凌翹的神志漸漸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景物也在她的眼中漸漸模糊不清,只隱若感覺有人冷喝一聲,緊接著便被人摟進懷中。緊緊被那人摟在懷里,卻越發感覺到身體里的那團火焰壓抑不住,她忽然想起之前她被花月夜暗算時,洛寒曾用冷水為她解去媚藥的藥效,當下努力掙扎著睜開眼眸,艱難地道「快帶我去水」
話未說完,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襲來,隱隱听到司空明恆那肆無忌憚的笑聲「英雄救美麼?七王爺好膽色,真不愧是永安最出色的皇子,卻只怕你那美人母妃卻不會稱贊你這般壞人好事的行徑」
「滾」
憤怒的喝聲伴隨著黑暗襲來,凌翹只覺得腦海中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凌翹在一陣陣的刺骨寒冷中醒來,她睜開疲憊的雙眸,影入眼斂的是一片朦朧的霧氣,周圍滿是白色輕紗,其中水氣朦朧,不知身在何方。
想起之前的一幕,凌翹心中猛然一驚,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此刻衣衫狼狽渾身濕透靠坐在一個水池中。看著身上完好的衣裙,凌翹松了一口氣,看來,她最後那一句話還是賭對了,花諾然終究還是救了她。
「明明巴不得攀上金凌這棵大樹,卻偏偏要在爺面前演戲,怎麼?現在是不是很失望沒能爬上司空明恆的床?」冰冷帶著譏諷的話耳自角落處傳來,凌翹豁然回首,卻見花諾然靠坐在柱子下,冷冷地看著她,目光不帶一絲感情。
「我若要上他的床,何必底聲下氣地求你!」凌翹冷笑,從水池中顫巍巍地起來,淒然笑道「你母妃做的骯髒事你心知肚明,現在卻想往我身上潑污水麼?」
「你說什麼?」花諾然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她逼過來,冰冷的雙眸跳躍著憤怒的火焰「明明是你想去金凌和親,求母妃為你指婚,現在卻說我母妃的不是,凌翹,我真是看錯了你!」
她想去金凌和親?她求德妃為她與司空明恆指婚?這算什麼?花諾然,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凌翹怒極反笑「好一個顛倒黑白的理由!你想與凌霜雙宿雙飛成就好事是你們的事,我不曾阻礙你們半點,卻為何尋這可笑的理由將我送走?難道怕我壞了你們的婚事,才急著送我前去金凌不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凌翹一介弱女子,何曾有那般本事!」
「你!」花諾然雙眸射出暴怒的光芒,他逼近凌翹,一把將她強行拽進懷中,咬牙道「我與凌霜如何?我親耳听到母妃與父皇說是你主動提出前往金凌和親,莫非是我听錯?你勾-引二哥不成,便想遠嫁金凌,打的好算盤!爺告訴你,爺就偏偏不如你的意,待爺破了你的身子,看那司空明恆還要不要你!」雙臂被他捏得生疼,疼得想哭,可是凌翹卻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德妃好計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為了讓兒子對她死心,竟不惜苦心在他面前演戲,事到如今,她還有何話可說?只是,她絕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日後被送去金凌,她亦不會讓她好過!.
淚水在她眼中打轉,她卻強忍住不讓它落下,她抬起頭,迎上他憤怒憎恨的目光,淒然笑道「你想要我的身子直說就是,何必說那麼多的理由!在金凌我舉目無親,去那里我有何好處?你相信你母妃的話,卻不知她恨不得我死!」
她話方說完,他那冰冷的吻便重重壓下,只听嘶的一聲,衣襟亦被他撕扯破裂,他的動作粗暴至極,仿佛懲罰般深吮噬咬,絲絲溫熱鮮血溢出唇間,滿口濃烈的血腥味。
凌翹沒有掙扎,沒有喊疼,此刻她雙眸清明,沒有一絲慌亂,反而主動環過他的雙肩,迎上他那暴烈充滿懲罰意味的吻,毫不羞澀地與他唇舌糾纏,「反正都是一死,我早已經是個死人,死在你手上,一次與二次並無區別!前世你為凌霜殺我,今世你還是想殺我麼?」
他的身體微微一僵,粗暴的動作在瞬間頓住,過了良久,他才緩緩抬首,暗黑色的眸子落在凌翹那帶血的紅唇上,痛苦哀嘆「我不會殺你,我怎舍得殺你?凌翹,我不知道我在你口中的上一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今生我卻明白,我放不下你,舍不得你。只是,現在的你,血液過于寒涼,對我若即若離,有時無情得令我難以安心。你可知,當我听到母妃與父皇的話,我心中有多絕望,失去了你,這個世界全然失色」
凌翹抹去唇角的血跡,對他冷冷一笑,再次緩緩貼上他的唇「若是你不想失去我,那就娶我!若是你不能娶我,就不要再與我說這些話。花諾然,若你只是想彌補我,那你現在就放手,我的死活,今後與你無關」
此話一出,花諾然身軀微顫,眼中卻有著一絲不敢置信之色,他緊緊地攥住她的雙肩,顫聲道「凌翹,你你是說,你仍然願意與我一起?」他緊張地問她,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個噩夢中的情景,在那夢中,一片如血海般的艷紅,那是他與她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