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臉壓下來那一刻,岑歡已經抬手,而梁宥西不躲不閃,結結實實又挨了她一個耳光,身子卻依舊傾下來,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固定在他與她身後的玻璃牆之間.
岑歡退無可退,一張唇咬得毫無血色。
梁宥西兩邊臉都挨了她一耳光,臉頰腫起來像胖了一圈。
他眯眼瞅著她,不顧她憤怒的瞪視強行壓制住她的雙手固定在玻璃牆上,湊唇過去作勢要吻她,岑歡頭一偏,他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岑歡心似刀絞,眼淚一下流出來,瘋了一樣掙扎瞳。
「別動,」梁宥西抱住她攬入懷里,唇貼著她的耳畔低語,「如果想從向朵怡那里拿回那些照片,就听話點。」
听他提到向朵怡,岑歡果然停止掙扎,卻震驚不已。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說來話長,等演完這出戲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听我說,我假裝欺負你,你可以哭可以喊可以罵我,越大聲越好,因為向朵怡就在隔壁的房間,你越喊得厲害她心里越不會懷疑我是在騙她,這樣我們才能從她那里拿到所有照片。餒」
等了等懷里的人兒沒反應,他皺眉,「你听到沒?」
岑歡不敢吭聲,轉過頭來看他的眼。
「你信不信我?」他低聲問她。
岑歡盯著他的眼,最終于選擇相信他。
梁宥西見她點頭,吁了口氣,放開她。
「那你叫吧,我去做我的事。」
他轉身時岑歡忽然拉住他的衣袖。
「怎麼?」
岑歡輕咬唇,「我……我要怎麼叫?」
「想想電視里女人被男人非禮是怎麼叫的你就怎麼叫,或者像你剛才那樣罵我混蛋。」
岑歡望著他微腫的臉頰,心頭滋味雜陳。
梁宥西指了指隔壁房間,示意她向朵怡還在偷听,岑歡一咬牙,學著剛開始罵他打他的狠勁邊罵邊砸東西制造混音。
梁宥西打開電視櫃下方的一個抽屜,從里頭取出一台筆電,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始忙碌。
岑歡好奇,走過去想看他在做什麼,可一走近就後悔了。
原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對光著身子的男女在一張大床上激烈運動的畫面,她臉一熱,立即撇開眼。
偏偏梁宥西此時打開了筆電的音量,立即有一陣男女歡愛的婬糜聲傳出來。
岑歡不知道他搞什麼鬼,捂著耳朵瞪他。
梁宥西沒理會她,徑直忙碌著,面容鎮定得仿佛眼里看著的那兩具白花花的**是豬的身體一樣,居然毫不動情。
岑歡听得臉紅耳赤,繼續捂著耳朵不敢放開。
梁宥西忙碌了大概半個小時後關掉音量,岑歡以為他關了電腦,松開手側頭看來一眼,這一看把她驚得險些叫出聲來。
因為屏幕上那對原本激烈運動著的陌生男女面孔竟然變成了她和梁宥西!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她和他根本就什麼都沒做過,他是怎麼把這對陌生男女變成她和他的?
腦海里浮現一個又一個疑問,她迫切的想知道一切,可看梁宥西神情專注,周遭又一片寂靜,她怕向朵怡還在偷听,也不敢貿然開口。
她盯著畫面,越看越覺得里頭的環境很熟悉,尤其是那一大扇落地窗,讓她想起……她突地看向床旁那扇落地窗,終于明白為什麼會覺得畫面里的環境熟悉了,因為畫面里畫面外原本就是同一間房。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听得梁宥西輕呼了口氣,她看過去,見他從筆電的播放器里退出一張碟片。
梁宥西站起來,也沒和岑歡解釋什麼,徑直進了浴室,一會出來後身上換了套酒店備好的嶄新白色浴袍。
他走過來拿起碟片,看了眼滿目困惑的岑歡,低聲說了句︰「等我的好消息。」然後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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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隔壁房間的門鈴,隔了一分多鐘才有人來開門。
「這麼快就辦完了?」向朵怡倚在門口,視線上下打量過身著浴袍的梁宥西,目光定格在他腫起的臉頰上,冷笑了一下,「玩得還真激烈,我以為你至少要折騰她到天亮,沒想到才兩個多小時就搞定了。」
她轉身,梁宥西跟進去,隨手關了門。
「這是你要的東西,我要的呢?」
向朵怡睨一眼他手里的碟片,把手伸過去,「先讓我看看是不是你和她的,我才把東西給你。」
梁宥西譏笑︰「你一路跟蹤我來該看的該听的一樣不漏,還怕我騙你?」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親眼過目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拿了支A`V來騙我?」
「你既然堅持要看,那就看吧。」梁宥西把碟片遞過去。
向朵怡接過,插`入電視下方的播放器里,在看清楚畫面里的男女主角確實是梁宥西和岑歡後,她露處計謀得逞的一笑,關了播放器退出碟片放到包里,同時從里頭取出一個大號信封。
「所有照片和底片都在里面,我看得出她其實非常害怕我把這些拿給她父母和她外公看,所以你只要拿這個威脅她,她一定會乖乖的。」
梁宥西打開信封檢查一番,仍是有些置疑,「你確定照片只有這些?」
「當然,我說過我只是想拆散他們兩個,並不想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讓莛東今後難做人。而如果莛東看到這張碟片,那他們分手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梁宥西望著她,目光漸漸轉冷。
向朵怡因為太興奮了,並未察覺什麼異樣。
「交易成功,恭喜梁醫生終于得嘗所願。我也要去辦我自己的事了,你回房里去陪她吧,我不打擾你們恩愛,先走了。」
梁宥西目送她離開,听到關門聲,他走向床旁的座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後不待對方開口便道︰「她剛離開,你趁她去取車時把東西拿回來,人嘛,教訓下可以,給她幾耳光好了。」
誰讓她害他挨了兩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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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梁劭北掛了電話,目光盯著酒店門口,一會後見一個洋氣的女人從里面走出來,他從女人的穿著打扮判斷她就是堂哥口中那個向朵怡,立即精神一振,把頭上的鴨舌帽帽沿拉下來遮住大半張臉他見向朵怡走車停車場取車,立即跟過去,在向朵怡啟動遙控開了車鎖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打算坐進去時,他一下沖過去將毫無防備的向朵怡推進車內,在向朵怡驚叫著回頭時,將手里一個黑色塑膠袋穩穩套到她頭上,然後按照堂哥的吩咐狠狠打了她幾耳光.
向朵怡被這突發的狀況嚇蒙了,本能的想反抗,但被這一陣耳光打得暈頭轉向,爬都爬不起來。
梁劭北拿過她的包從里頭翻到那張碟片揣入懷里,轉身打算離開時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剛才好象只打了你的右臉四耳光?吶,為了公平,你左臉我也打四耳光好了。」
話落傾身又是四耳光甩在向朵怡左臉上。
向朵怡只覺一陣頭暈耳鳴,最後一記耳光落下時,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嘖,這麼不經打?」
梁劭北咋舌,給她摔上車門後離開。
他進了酒店立即打電話給梁宥西問了房間號,然後直接上去找人。
房里,岑歡拿著裝有照片和底片的信封,心里百感交集。
她以為梁宥西是想對她圖謀不軌,沒想到卻是設計替她拿回這些東西。而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那樣誤會他,罵他混蛋對他拳打腳踢,又是踩又是耳光,到現在他的臉還是腫的,那兩道指印甚至比剛才更清晰。
梁宥西換回自己的衣服,見她望著自己一臉愧疚,苦笑了一下,「岑歡,你不需要對我內疚,我也沒為你做什麼,只是我希望你好好為自己考慮,要不要再繼續和他這樣過下去,或者,他願不願意帶你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過正常人的生活。」
岑歡知道他這樣說是為她好,可是她和小舅各自有自己的父母,怎麼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感情說走就走,棄他們于不顧?
思忖間傳來敲門聲。
梁宥西知道是梁劭北上來了,走過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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