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藿賢的勸說下,岑歡沒帶女兒一起離開,而是把她留在了藿家.
留下來吃過晚飯,要離開時她抱著女兒承諾每天都回來看她,小丫頭才依依不舍放行。
回到醫院附近的公寓,她把自己的行李放到女兒的臥室里,隨後洗了澡把自己拋到女兒的床上。
不一會門被推開,已經洗過澡的藿莛東穿著黑色浴袍走進來,站在床邊望了她一會,也沒問她怎麼不回他們的臥室睡,徑直上了床拉開被子躺進去。
岑歡莫名的身子繃緊,微蹙眉剛想抗議,輕柔的吻落下來,席卷了她翻到喉嚨口的所有話語砍。
許是剛刷過牙的關系,他的吻帶著清新的香橙味,混合獨屬他的氣息,惑住了岑歡原本抗拒的神智,漸漸放松身體,任他火熱的唇舌在她齒間游走,肆意糾纏。
這幾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對他是又愛又恨,答應不離開他是因為自己的確離不開,可同時心里卻又氣恨他對自己的刻意欺瞞,所以心里潛意識不想和他親近,前幾次他吻她時她才會忍不住咬他發泄心頭的不滿。
不知過了多久,藿莛東才放開她,凝視著她的深邃黑眸卻目光灼灼,噙著火熱的幽光玩。
那日在醫院她說不想見他,他以為自己要失去她了,幸好,她一直在他身邊,即使心里再痛苦,也沒想過要離開他。
而這需要多愛、多強烈的感情才能做到?
喉嚨聳動了下,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下月復竄騰的燥熱遍布全身,那處緊抵著她小月復的硬`挺更是生機勃勃,無聲的叫囂著要釋放。
只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不只因為她剛流掉孩子還不到一星期,更因為他感覺到了她潛意識里對自己的排斥。
如果當時小心些,不讓她意外懷孕,也許情況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
他擁緊她,深呼吸強壓內那股蠢蠢欲動的悸動。
岑歡被他抱得快呼吸不過來,想動,卻又忌諱他抵著自己那處勃發,只好小聲的讓他松松手。
藿莛東微微松手往後退了退,結果險些掉下床。
「女兒的床太小了。」他側身摟著她抱怨,「我抱你回房?」
岑歡閉著眼,抵在他胸口的掌心能夠清晰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而這讓她心安。
見她不回答,藿莛東沒再要求。
調整了個舒適的睡姿抱著她,聞著她發旋處散開來的發香,心里某個地方從未有過的柔軟。
「我明天想去見他們。」
良久後,懷里傳來輕柔的聲音。
他隔了會才回她,「好。」
「你不問我見他們做什麼?」
「他們始終是你親生父母,你見他們無可厚非。」
「難怪在倫敦時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像是一個母親在看女兒,還對我那麼好,原來你們都知情,只有我一個人傻子一樣搞不清楚狀況。」她幽幽嘆口氣,語氣夾雜埋怨。
藿莛東沒接話,因為怕引火燒身。畢竟他才是欺瞞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我其實,小時候也想過自己到底是不是我爸的女兒,為什麼他不像別人的父親疼愛自己的女兒一樣那樣疼我,甚至連一句夸獎鼓勵的話都沒對我說過。」
想到這些岑歡便覺得委屈。
她童年缺失的那份父愛竟然只是因為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既然抱她回去,為什麼不好好待她?
而最委屈的怕是母親吧?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做得不夠好,丈夫才對她那麼冷漠,寧願住在外頭都不願意回家面對她。
可沒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這讓她情何以堪?
想到母親,岑歡內心抑制不住的心疼,眼眶一下子泛紅。
藿莛東以為她是氣姐夫不疼她,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現在所有事都不再是秘密,你想要的,每一樣都會擁有。」
岑歡搖頭,「有些我想擁有的東西,已經永遠的失去了,就算是同一個人給予的,那種感覺也已經不是原來的味道。」
「可你還有我和女兒,難道我們不是你最想擁有的?」
岑歡輕哼了聲,掙扎了兩下想推開他。
「我現在還沒原諒你,回你自己床上去睡。」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他摟緊她,懷里的馨香讓他舒服的嘆息。
連著幾日沒好好休息過,再加上各方面的心理負擔,他此刻是真的感到身體的疲憊,想放松下來好好睡一覺。
岑歡抬眼瞪他,瞥到那張清雋面容上浮現的疲態,心頭驀地一軟,乖乖躺著沒敢再動。
她想這輩子能夠讓自己放下所有脾氣這麼死心塌地愛著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那一年在自己浴室的驚鴻一瞥,他便已經深深鐫刻在了她的心版上,以至于他這樣傷她,她都能原諒。
但願,處理完這些事後,他們真的能幸福牽手。
在頭頂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時,她終于遲疑的伸手回抱住他,臉貼著他的胸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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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溫香軟玉,舒適得讓人不想醒來。
許久沒睡得這樣安穩過,即使是大腦已經清醒,藿莛東仍不願睜開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懷里安睡的人兒動了動,他猜想她應該是醒來了,心里有些失落的嘆了嘆,張開眼,果然對上一雙迷蒙的俏麗眸子,顯然是剛醒來。
「早。」他開口,向來冷沉的嗓音夾帶一絲慵懶,說不出的撩人。
岑歡恍惚了幾秒,還沒回應唇上已經印下一吻,然後感覺身上暖意頓失,而原本抱著自己的男人抽身下床。
「你去洗臉,我給你做早餐。」
他離開好一會,岑歡才回神,慢吞吞爬起來梳洗。
今天要去醫院辦辭職手續,她從浴室出來換了套外出的衣服,走出臥室時,呼吸里飄入濃郁的食物香氣。
掃了眼食物豐富的餐桌,她坐下來,藿莛東遞了杯熱牛女乃到她面前。
安靜的吃完早餐,藿莛東送她去醫院,在醫院門口下車時叫住她,「你什麼時候辦完事給我電話,還有不要單獨去見他們。」
岑歡應聲,看著他離開才掏出手機邊聯系梁宥西邊往院內走。等她回到科室,梁宥西已經在胡任海的辦公室等她.
「岑醫生,我是建議你休長假,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或者半年都行,工作還是給你留著,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上班再跟院方打個招呼。」
胡任海對岑歡在科室的表現很滿意,雖然請假是多了點,但對工作負責,服務態度也好,而更重要的是醫術精湛,科室就缺這樣的人才,所以他才這麼積極的挽留。
岑歡有些遲疑。
她其實也很喜歡這份工作,只是目前煩心的事情太多,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解決。
「海叔,不然你再給她兩天時間考慮考慮。」梁宥西幫忙說話。
「好,等你想好再給我答復。」
從胡任海的辦公室出來,梁宥西送岑歡出醫院,一路上兩人都沉默。
而岑歡雖然沒看梁宥西,卻感覺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無奈的輕嘆,故做不知,視線落在前方。
「你瘦了。」梁宥西忽然開口。
岑歡模模自己的臉,淡淡一笑,「瘦些不好麼?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女人骨感美?」
梁宥西撇嘴,「變態才喜歡抱著一具皮包骨。女人還是要有一些肉抱著才舒服。」
听他說得這麼直白,岑歡斜眼睨他,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他有沒有對你好一點?」
岑歡詫異他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天……他到我科室找我,我跟他說了你流掉孩子的事……」
岑歡恍然。原來小舅真的找過他。
「他沒因為照片的事而為難你吧?」岑歡不答反問他。
梁宥西一楞,「你知道?」
岑歡點頭,「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說什麼連累,他根本就不信你和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我想他是真的很信任你對他的感情。如果你們……沒有那層關系的話——」
「我和他不是親舅甥。」岑歡輕輕打斷他,「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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