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蘅指著後院對岑歡笑道。
岑歡微訝,沒想到把自己關在房里整整一個星期的柳如嵐居然真的因為女兒而跨出了那個房間。
「外小姐,」段蘅喚她,因為喊習慣了改不了口,所以還是這麼喊她,「其實夫人很疼小小姐,小小姐貪玩不肯吃飯,都是夫人耐心哄著她一口一口吃完的。老爺去世夫人很傷心,一直不怎麼吃東西,身子也弱,可為了讓小小姐開心,這麼冷的天她陪著小小姐玩雪,明明可以讓我們代替的事,可她卻要親自陪小小姐玩。」
「段總管,你想說什麼?」
段蘅嘆口氣,「夫人其實人很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論是關心誰都不會表露出來,反而讓人誤會她是個很難讓人親近的人。我在藿家呆了這麼多年,不說完全了解藿家的每一個人,但多少知道些,夫人其實外冷內熱,以後你們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可千萬別因為一些小事而傷了彼此的感情,這樣二少爺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岑歡听段蘅說得好象自己要去找柳如嵐似的,不由失笑。
她不求柳如嵐對自己笑臉相迎,只要她能接受她和女兒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去後院看看。」
遠遠听見女兒脆亮舒心的笑聲,岑歡不自覺跟著笑開,還沒看到女兒的身影,卻仿佛已經看到女兒燦爛的笑顏砍。
後院原本一片翠綠的草坪此時一片雪白。
岑歡剛從室內出來,被這片刺眼的白照得有些睜不開眼。
「媽咪!」小丫頭眼尖的瞥到母親,立即揮舞著小手臂朝她招手,「媽咪你快過來。」
岑歡半眯著眼,等適應了強烈的光線,這才朝女兒走去。
柳如嵐剛剛完成一個一米多高的雪人,正在往雪人頭頂上的一頂帽子邊緣裝飾嬌艷欲滴的櫻桃,听見岑歡走來的腳步聲,也沒回頭。
「媽咪,女乃女乃給橙橙堆的雪人,好漂亮哦~」小丫頭過來抱母親的腿嚷嚷玩。
岑歡見女兒兩手通紅,心疼的抱起她,將那雙小手揣入懷里捂著。
柳如嵐裝飾完櫻桃,拍了拍手,還是沒看岑歡,轉身就要往室內走。
岑歡望著她的背影,說了聲謝謝。
柳如嵐的身影一頓,沒回頭,卻道︰「如果她不是我兒子的種你以為我會陪她玩?所以你不用謝我,我不會因為你才陪她。」
岑歡皺眉,看著她走遠,想起段蘅說她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內熱,可明明那時她對向朵怡的態度卻是分外親密。
終究還是自己不討她喜歡的原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接納她。
想到這些,心里有些難受。幸好女兒是個開心果,陪她玩了會雪,在雪地上追逐嬉鬧,這些不開心的事很快被拋諸腦後,玩得忘了時間,連藿莛東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藿莛東遠遠望著糾纏在一起嬉鬧的一大一小,嘴角蕩開一絲寵膩的笑,走過去加入追逐的行例,抱著女兒去追岑歡。
岑歡哪里跑得過他那兩條強健有力的長腿,沒跑多遠就被捉住,可又不服氣。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她眸光狡黠一閃,在他放下女兒時右腿伸向他的用力一勾。
藿莛東沒防她耍詐,被她得逞,眼看著身子往後仰,他及時拽住她的手腕,結果兩人雙雙往後倒下,重重栽在雪地上。
「啊哦~」
小丫頭望著這一幕驚呼。
兩人一上一下倒下,岑歡見身下的男人著地時眉頭皺擰,顯然是摔得有些痛,不禁又心疼又好笑,想爬起來拉他,腰卻被他扣住。
「我好象腰斷了。」
岑歡輕嗤,學他屈指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腰斷了正好晚上我可以好好休息,免得你折騰我。」
「那要讓你失望了。」藿莛東掌住她的後腦勺壓下,唇迅速欺上去,在她開口欲抗議時靈活的舌長驅直入,肆意糾纏。
岑歡沒想到他居然當著女兒這樣明目張膽的親熱,臉上立即一片滾燙,想推他卻又被抱得死死的。加上他吻技實在太好,沒一會她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爹地,媽咪,我也要玩親親。」稚女敕的童音入耳,岑歡入夢初醒,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松懈力道時掙扎著爬起來,臉頰卻紅得異常。
藿莛東還躺在地上,黑眸凝著她,眸底迸裂讓岑歡臉紅耳赤的光芒。
小丫頭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忽地也撲到父親身上,爬到他嘴邊去親。
岑歡大窘,俯身抱起女兒急急往室內走。
身後,藿莛東緩緩坐起,抹去嘴角被女兒涂上的口水,笑著起身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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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歡怕冷,即使是酒會現場有充足的暖氣,她也沒敢穿那種很清涼的小禮服,而這更合藿莛東的意,他本來就不希望和其他男人分享她的美。
原以為又是他某個發小或者好友搞的聚會,到了現場才知道是純粹商業性的酒會,會場衣香鬢影,最大年紀的似乎也只有四十來歲,而他們的女伴卻各個年輕貌美。
早知道是這樣的酒會,岑歡就不會來參加了,轉來轉去除了藿莛東外再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無聊得要死。
藿莛東睨一眼悶悶不樂的她,揚了揚唇,俯身貼著她的耳低語︰「今晚的酒會我必須參加,但又不好中途退場,你呆會裝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家。」
岑歡囧,原來他喊她就為了中途好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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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會發生什麼事呢?真的有那麼容易溜麼?會遇到誰呢?求月票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