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
藿莛東眸光微微一閃,問趙子清,「你是哪天去賭場踫到那個人的?」
「我、我不太記得了……」趙子清避開藿莛東的視線,支支吾吾想敷衍過關,不料李仁捉住他那根鮮血淋淋的手指頭又削了一刀,痛得他臉色青白,不敢再隱瞞,月兌口說出踫到那個神秘男人的具體日期。
「孤兒院那個孩子是你弄走的?」
趙子清痛得上下牙齒劇烈打顫,猛抽了口冷氣才回他,「是我、我弄走的……因為時間緊、緊迫……我找、找不到其他棕發藍眼的小女孩……刻」
「那車禍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讓一個患有先天小兒痴呆的聾啞孩子乖乖听你的話跑到環行道上去撞車的?」關耀之問他,語氣有些好奇。
「車禍……是個意外……」趙子清畏懼的看了眼藿莛東,又飛快轉開眼,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才又繼續說,「那個人每天都讓人打听藿總孩子的行蹤……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帶那個傻子去機場……我到了機場後有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接應我,她給傻子里里外外換了套衣服,又在她腳踝上系了條紅線……等她給傻子換好衣服後她拿出一張機票,好象是要帶傻子出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也沒敢問……我看她帶著傻子走向機場,途中她不知道接電話還是打電話,所以松開了牽著傻子的那只手,可沒想到傻子在她接電話時為了追一只被風吹走的氣球跑去了環行道……然後……然後就被車撞了……」
「車禍竟然是個意外?」關耀之有些狐疑噱。
「我沒騙你,的確是個意外,那個人只是想讓我帶著傻子出國……」怕他們不相信自己的手指又要遭殃,趙子清心急的為自己辯解。
「你沒看到我女兒?」藿莛東問他。
趙子清搖頭,「那個人大概是不想讓我知道太多,所以您女兒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趙子清,如果被我知道你說了假話,那下場可不就只是削手指了。」關耀之不冷不熱的吐出一句,卻讓趙子清猛地打了個寒顫。
「你們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見過藿總的女兒……」
「你平時怎麼和他聯系?」藿莛東打斷他問。
「每次都是他電話聯系我,而每一次電話號碼都不同。」
藿莛東蹙眉沉吟了會,轉身走向倉庫的出入口。
「藿總,關少,所有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求你們放了我吧……」趙子清求饒的聲音傳來。
藿莛東充耳不聞,很快走出倉庫。
「阿東,看來接應趙子清那個女人就是假扮成歡歡騙走你女兒的那個女人,她帶孤兒院那個孩子出國的目的,應該是想混淆你的視听,嫁禍給你母親,讓你誤以為是你母親把你女兒送去了國外,卻故意說你女兒失蹤了。可他們沒想到孤兒院那孩子居然出了車禍。」
藿莛東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回他。
找到自己的車坐進去,發動車子之前他撥了通電話,然後才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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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厚著臉皮每天都來岑歡這報到白吃白喝,即使是岑歡冷臉以對,他也覺得開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足夠了。
岑歡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她懷了小舅的孩子,可他就是不死心,讓她頭疼又無可奈何。
「梁宥西,你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什麼時候上班?」這天中午吃過飯後,岑歡問懶洋洋窩在沙發上閉目假寐的男人。
「傷口是愈合了,可身體還沒痊愈,所以還要多休息幾天。」能夠像現在這樣天天看著她,真是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他巴不得傷口一直不好,這樣就有借口不去上班了。
岑歡無語。
「你想趕我走?」梁宥西睜開眼看向她,神情有些希望。
岑歡為難的揉額,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還能說什麼。
「這些天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麼?我還打算從今晚開始,所有家務我來做。以後我全心全意照顧你,你只管安安心心養胎就好。」
「梁宥西,我……不想你對我這麼好……」他的好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種負擔,會讓她心里滋生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認為自己是個很壞的女人。
梁宥西輕哼,「誰讓我只喜歡你?所以你的要求我辦不到,因為除了對你好,我也沒別的女人能對她好了。」
岑歡苦笑,心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岑歡,我從來就沒像喜歡你這樣去喜歡過別的女人,所以你別討厭我,我……也身不由己。」
岑歡凝望他良久才開口,「我討厭的是我自己……」
不論是她喜歡還是喜歡她的男人,她給他們帶來的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或者痛苦。所以她有時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災星轉世,不然為什麼對她好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幸福。
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梁宥西欲出口的話,他掃過屏幕,遲疑了幾秒才接听。
「西西,你半個月沒回家了,我問劭北你在做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在忙什麼?」席文絹在電話那端沉聲質問兒子。
梁宥西輕咳了聲,又看了看岑歡才說,「我在努力爭取我的終生幸福。」
「終生幸福?」
「對,所以您別老打電話打擾我,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就算半個月不回家也絕對不會是失蹤了,您放心。」
「你剛做了手術第二天就跑出去,叫我怎麼放心?還有,你爸晚上回來,他有事要和你說,所以不管你現在在哪,馬上給我回來。」
「爸要和我說什麼事?」
「你回來就知道了,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
話落席文絹掛了電話。
梁宥西若有所思的望著屏幕,直到岑歡開口他才回神。
「梁宥西,你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可以,但我希望你別在你父母面前說我和你的事。」剛才听梁宥西對他母親說什麼終生幸福,岑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不得不事先申明,免得到時候難堪的是他自己。
梁宥西不以為然的笑笑,「我媽一直都很喜歡你,前些時間見我和你沒再來往,她很失望,所以如果她知道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一定會很開心。」「你錯了。」岑歡反駁他,語氣冷靜的分析,「沒有哪個做母親的會為自己的兒子和一個懷了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在一起而感到開心,更何況像你們那種家庭,就算沒有門第觀念,但也難以接受我這樣的女人。」.
「什麼叫你這樣的女人?」梁宥西坐起來,微微有些不悅的望著岑歡,「你打擊我沒關系,反正我習慣了被你潑冷水,可你不要看輕自己。在我眼里,你是最值得男人珍惜和愛的好女人。」
岑歡嘆氣,發現凡事只要一涉及到自己,她就沒辦法和梁宥西溝通。
「我晚上要回家一趟,所以可能會晚點過來。」他起身整理好衣褲,拿過一旁的外套說。
岑歡沒回他,也沒讓他別來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听,照來不誤。
梁宥西走到她面前,靜靜的望著她也不開口。
岑歡納悶他這是什麼意思,困惑抬頭,梁宥西卻突地俯身低下頭來。岑歡只覺唇上一熱,一縷男性的氣息涌入鼻腔。
她呼吸一窒,整個人都僵住。瞠大眼瞪著梁宥西戀戀不舍的在自己唇上親了親,然後才抽身退開。
「我走了。」大概是怕她回過神來發飆,梁宥西心虛的急匆匆離開客廳,很快門外傳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岑歡如夢初醒,下意識去擦嘴,心里又氣又惱,想罵梁宥西,可想到他在開車,又忍住了,卻擦嘴擦到嘴唇發熱發痛才罷手。
在客廳坐了半個小時,腦海里涌現的全是一些煩心的事情,讓她感覺心情特別的沉重,仿佛連周遭吸入的空氣都顯得特別壓抑。
怕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會發瘋,她起身拿了包就往外走。
因為走得匆忙,她沒听見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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