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時,藿莛東隱約听到隔壁嬰兒房里傳來的哭聲,一下醒來.
而身邊的女人睡得正熟,甜美的睡容和眼周那圈隱隱的青色讓他不忍擾她好眠。
下床走去嬰兒房,躺在嬰兒床里的小家伙閉眼咧開粉粉的小嘴哭得小臉通紅。
藿莛東走過去彎身小心翼翼的抱起兒子,小家伙以為是母親,條件反射的往藿莛東胸口一陣亂拱,嘴里哼哼唧唧,一副餓極的姿態。
小家伙找了會找不到,眼看著嘴一扁又要哭,藿莛東情急中塞了根手指堵住兒子的小嘴,然後抱兒子走去自己房間刻。
他掀開岑歡身上的被子,又把她的睡衣下擺卷上去,露出一對充盈得讓人垂涎欲滴的豐盈。
小家伙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藿莛東一把他放到岑歡胸前,他立即咂吧著小嘴一口含住母親的柔軟頂端,饑渴的大口大口吮`吸。
岑歡迷迷糊糊感覺身體有些異樣,可她實在太累太困了,根本睜不開眼噱。
她當是身邊的男人半夜發`情鬧她,扭了扭身子說了聲別鬧,軟柔的語氣帶著一絲慵懶和嬌嗔,有種說不出的迷人風情。
藿莛東知道她是把兒子當成了他,嘴角微微一傾,垂眸看著趴在岑歡身上吮得無比賣力的兒子,喉嚨一動,俯身含住岑歡的另一側豐盈。
岑歡被鬧得無法安心睡覺,不禁有些微惱地睜開眼,張嘴正要罵人,卻被視野里的一大一小驚得傻眼。
藿莛東見她醒來,意猶未盡的松口,清秀俊朗的眉眼笑意深深。
岑歡望著他嘴角邊沾染的乳白色汁水,俏顏如同著了火。
故做生氣的瞪他一眼,她摟住兒子的小身子緩緩坐起來,而這時小家伙也已經吃飽喝足,又沉沉睡去。
「我抱他過去。」藿莛東伸手過來。
岑歡點頭,正要把兒子遞過去,卻又忽地想起什麼,說,「兒子什麼時候醒來的我都不知道,還是讓他和我們一起睡吧?」
「不行!」藿莛東一口回絕。
岑歡愕然,「為什麼不行?」
「他這麼小,如果我們壓到他怎麼辦?」
岑歡看了眼身下大得離譜的床,說,「這麼大的床怎麼可能壓得到?」
藿莛東睨她一眼,在她身邊坐下,長臂橫過她的肩攬住,在她脖頸上親吻了一記才說,「如果只是睡覺當然不怕壓到他,但辦事的時候滾來滾去就不好說了。而且你也說孩子的教育要從小抓起,我們做父母的要以身做則豎立好的榜樣,那就更不能讓兒子和我們同睡一張床了,你想想如果讓兒子看到我們什麼都不穿抱在一起滾來滾去他會怎麼想?」
「……」
才多大的孩子,他就算看到又能怎麼想?
岑歡在心里嘀咕,卻也沒再反對。
畢竟兒子再小,那也是‘第三者’,而親熱的時候有‘第三者’在場總是不好的。
于是小家伙又被不想因為他而破壞夫妻和諧生活的月復黑老爸送回了嬰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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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點了藿莛東才去公司上班,而他剛走,福嫂便拎著大包小包過來了,讓岑歡意外的是柳如嵐竟然沒一起來。
「夫人去了倫敦。」福嫂邊說邊利索的把買來的新鮮食材料一一拿出來放到廚房。
「去倫敦?」岑歡楞了楞,「她去倫敦做什麼?」
「夫人一直很介意霍爾老爺因為她的原因連你生了孩子都不願意回國看望,所以她親自跑去倫敦當面向霍爾老爺賠罪,昨晚就走了。」
岑歡震住,完全沒想到柳如嵐居然會千里迢迢跑去倫敦。
難怪昨天柳如嵐走得那麼匆忙,連晚飯都沒留下來吃。
她立即打電話給藿莛東,藿莛東也同樣詫異。
只是人都已經走了,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消息。
而倫敦這邊,霍爾望著遠道而來的柳如嵐,臉上平靜得幾乎沒什麼表情。
「霍爾先生,我知道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所以我來倫敦也不是為了要為自己辯解,畢竟以前的確是我做得很過分,我沒什麼好解釋的,錯了就是錯了。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而遷怒歡歡他們夫妻——」
「什麼夫妻?那是你兒子騙我女兒半夜去登記結婚!」說到這個,霍爾就氣,「居然先斬後奏,你兒子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長輩!」
「莛東也是因為愛歡歡才會那樣做,他們真的很愛彼此,也過得很幸福,如果——」
「既然他們過得很幸福,那我原不原諒他們有什麼關系?」霍爾沒好氣的再次打斷她,心里想的卻是藿莛東有妻有兒有女,家庭事業雙豐收,怎麼會過得不幸福?
「霍爾,藿太太大老遠跑來你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霍爾夫人皺眉瞪著丈夫,「現在就你一個人頑固不化,我真搞不懂你到底要拗到什麼時候?孩子都滿月了可我們做外公外婆的連看都沒回去看一眼,我們欠歡歡的已經夠多的了,你口口聲聲說要補償她,怎麼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一想?現在所有人都求你,你卻是鐵石心腸雷打不動,怎麼就那麼心狠?」
霍爾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還听妻子幫著‘外人’數落他,心里不由更氣。
「你也別說我鐵石心腸說我狠了,我知道你早就想回去看他們了,既然這樣,那你也走吧。」
「你趕我走?」霍爾太太難以置信的瞠大眼。
霍爾視而不見,轉身走向臥室。
霍爾太太氣得眼眶發紅,她深吸口氣轉向柳如嵐說,「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以後誰也不要再來求他,就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
霍爾听到妻子這番話身形猛然一震,雙手不自覺握拳,卻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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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歡沒想到母親會和柳如嵐一起回國。
當她從柳如嵐口中得知事情始末,心里不禁無奈又內疚。
無奈是對父親的無奈,內疚卻是內疚因為自己而害父母不和,甚至兩地分居。
相反霍爾太太在看到可愛的小孫子後卻完全把和丈夫之間的不快拋到了腦後,還反過來勸岑歡,「別看你爸拗,嘴硬,以前我是看他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所以才順著他,他也才敢一直那麼囂張。現在我一走,他肯定不習慣,我敢說不超過一星期他就會追過來。」而實際上只過了三天,思妻心切的霍爾便耐不住獨自一人時的孤寂而追了過來.
當藿莛東看到風塵僕僕的霍爾時,滿臉憔悴的霍爾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我來不是因為我原諒了你的目無尊長,你別太得意!」
藿莛東不以為然的一笑,「我知道,您是來追老婆的。」
霍爾面容一震,神色掠有些狼狽的撇開眼,重重哼了聲,大步往室內走去。
「爸。」
身後傳來低沉卻不失誠摯的一聲輕喚。
霍爾步伐一頓,詫異回眸,深藍的眸子盯住藿莛東,卻沒開口。
藿莛東揉著額走過來,「爸,我想和您合作在倫敦拓展新的業務開展分公司,您意下如何?」
霍爾滿目狐疑,「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您現在是我岳父,我能對您搞什麼花樣?」
岳父?
霍爾撇撇嘴,輕哼了哼。
「我听說爸喜歡收集中國的龍形古玩,恰好我一個朋友剛弄到一批罕見的宋朝時期的銅坐龍,爸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霍爾聞言雙眸泛亮,卻又瞬間斂去眼里的喜色,板著臉一本正經道,「別以為弄幾件古玩給我我就會原諒你,我再喜歡,也不是非要不可。」
藿莛東微微一笑,「那爸的意思是不想要那批銅坐龍了?」
他沉吟了幾秒又說,「既然這樣那我打個電話給我朋友,讓他轉手賣給其他顧主。」
霍爾心里一急,明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後悔,卻又拉不下那個臉來說他想要,只好氣惱的沉著臉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晚上我和我朋友約好了去看東西,爸抓緊時間哄好了媽一起去吧。」
霍爾又是一頓,而藿莛東卻已經往里走去。
身後,霍爾一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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