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句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揪住了梁宥西的心髒,他望著哭得無法遏制的關夕,整個胸腔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壓抑的氣悶。
他想他對關夕或許也不是沒有半點感覺。
雖然,他不愛她。
關夕轉過身背對他,不想再讓他看到自己的難堪。
可是身子剛轉過去,就有一股強勁的力道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扳回來茆。
然後頭頂大片陰影壓下,滾燙的吻迅速落下來,帶著好聞的氣息,直抵她的口腔內壁,輾轉著卷住她的舌火熱地親吻交纏。
關夕瞠大眼,被他突然的改變驚得忘了呼吸。
為什麼?他剛才還不願意親她的,可是現在…蚊…
她不自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卻無意吮住了梁宥西在她口腔里翻攪糾纏的舌,電光石火間,原本閉著眼的梁宥西這一刻忽然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各自的大腦都忽然出現剎那的空白。
原本只是一個帶著些歉意和內疚的親吻,卻不知不覺月兌了軌。
關夕不知何時被梁宥西壓制在身後的床鋪上,兩人的身體緊密交疊,四片唇瓣絞纏在一起熱烈的親吻,空氣中爆開曖昧的喘息和亂序的呼吸聲。
蒙朧中,分不清是誰的手在誰的身體上撫模、撩撥,而僅僅是接吻,關夕已經被體內滋生的那股陌生而愉悅的刺得渾身酥軟。
原來這就是接吻,果然像小蘭小月買給她看的那些言情小說上寫的那樣,被喜歡的人這樣火熱的親吻,大腦真的會出現瞬間空白的感覺,而身體的溫度會節節攀升,甚至有種心髒似要爆掉的感覺和出現耳鳴的現象。
可光是親吻還不夠,身體里那股四處奔竄的燥熱似乎在抗議著還要更多。
她的手毫無章法的在他身上亂模,不經意踫到他衣領的領扣,居然下意識就去剝他的衣服。
身上的男人抗拒地捉住她的手,卻只停頓了一秒又松開,像是默許了她的某種行為,任她笨拙地剝下他的上衣又去解他腰間的皮帶。
可是關夕努力了好幾分鐘都奈何不了,只能扭動著身子懇求他,水汪汪的眸子里浮動的那抹亮彩似能懾人魂魄,竟教梁宥西看得楞神。
此時的關夕完全迥異于往常那個純真得像個孩子般的女孩子,現在躺在他身下的是個會勾人魂魄的小女人。
她媚眼迷離,紅唇嬌艷欲滴,大敞開的領口處果/露的大片酥/胸和精致的鎖骨映入眼底,竟然說不出的妖媚,有種讓人心蕩神搖的誘/人風情。
關夕等不到他幫忙,失去耐性的小手胡亂往他身下探去,掌心無意踫到一處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硬物,似乎還在她的掌心包攏時跳了一下,讓她忍不住好奇地又收攏五指捏了一下,卻听到頭頂落下一個低沉而壓抑的抽氣聲。
她弄痛他了?
關夕驚慌地看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只溫熱的大手忽地自她內衣的邊緣擠入,牢牢握住她嬌小的豐盈,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刮過她敏感的頂端,異樣的觸覺引發關夕的身體不自覺的一陣顫栗。
真敏感。
梁宥西月復誹了一句,同時喉嚨聳動了一下,忍住那處的脹痛,雙手俐落的剝除兩人身上的剩余衣物。
等到彼此身無一絲遮蔽物地緊密相擁,關夕才意識到牢牢抵在自己腿間的火熱硬物是何物,一張臉漲得通紅,顫著長睫閉著眼不敢睜開看他滿是促狹的黑眸。
萬事俱備,梁宥西卻在最後一刻猶豫了。
「關夕。」
他喚她,飽含情/欲的聲音啞啞而迷人。
關夕點點頭,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入他頸項窩里。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關夕打開眼,看向他的時候奇怪自己竟然還能擠出一抹笑,「你是在問我還是在問你自己?」
想後悔的那個人是他吧?
他不愛她,所以想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清清白白。
而如果兩人發生了關系,有些事情多多少少會因此而發生改變。
梁宥西望著她,有種心事被揭穿的狼狽和難堪。
他閉上眼,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同時雙手固定住她盈盈一握的縴腰,讓自己一點點進入她。
關夕皺眉,圈住他脖子的手改攀住他的臂膀,指甲深陷入他的肌膚里。
被進入的感覺如同在遭受某種凌遲,身體的每一個感官細胞都在叫囂著痛。
可是她不後悔,不後悔和他水乳交融。
她疼,梁宥西卻也不見得好過。
太過緊窒的甬道讓他進退兩難,連太陽穴及額角的青筋都被/逼得爆出來,而下月復那處反而愈見膨脹,讓他有種不顧一切挺入然後瘋狂律動的沖動。
可是顧及她是第一次,他只能萬般忍耐,邊啃咬她柔軟的耳垂邊揉/捏她敏感的豐盈頂端分散她的感官。
可盡管這樣,關夕仍是疼得完全無法動彈,而額頭冷汗涔涔。
見她這樣,梁宥西嘆口氣,壓抑住那股急欲宣泄的躁動啞聲道︰「我出來?」
關夕無法開口。
她瞥到他太陽穴及額角猙獰跳動的青筋,狠狠深吸了口氣,隨後抱住他的臀用力壓下,而自己弓身迎上去,一陣銳利的鈍痛後,兩人終于豪無縫隙的結合為一體。
梁宥西狠抽口冷氣,愕然瞪著身下疼得淚水外涌的小女人,良久才低頭親吻干她臉頰上以及眼角的淚水,溫柔的吻住她的唇,舌頭探入她口腔里耐心的撩撥,挑/誘她的熱情。
兩人結合的地方越來越燙,他終于忍耐不住,開始試探般的動一動,然後加大動作的幅度,灼熱的硬/挺緩緩退出又一下進入,而身下的人兒一開始還皺眉,在他動時身子本能的往後退縮,到最後慢慢不再退縮了,反而還主動扭動著身子迎/合他。
于是一切開始瘋狂。
他扣住她的腰抵著她濕潤而火熱的柔軟狠狠的進入退出,反復的律動需索,卻總像要不夠,不斷變換著姿勢地要她,看她在自己身下綻露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復雜表情。
曖昧的喘息和讓人臉紅心跳的肉/體相撞的聲音交織成一首婬/糜的樂章,深藍的天光透進來,籠上兩具絞纏在一起動作著的年輕身軀,說不出的情/色和誘/人。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擁抱過女人的身體,梁宥西發覺自己埋入那片緊窒的濕潤地帶後竟然不想出來。
難怪女人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明明不愛關夕,卻愛她和自己配合得尤其默契的身體。
她的味道,讓他愛不釋手,不舍得放開。
「梁……宥西……」關夕緊閉著眼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三個字,隨即身體一陣劇烈的痙/攣,之後大腦處于空白狀態,而緊裹住梁宥西的那處卻仍在強烈的收縮。
火熱的那處被她緊緊絞住,梁宥西只覺脊背一陣發麻,強烈的快/感如潮水襲擊了他所有感官。
他用力親吻她早已紅腫的唇,身下狠狠的撞擊進入,撥弄她頂端的手指失控地張開掌心包覆住她整個豐盈,重重的揉/捏擠壓出各種形狀。
關夕茫然無措的回應,因汗濕而微涼的小手繞至他背後,順著他挺直的脊背線條一落模索下滑,落至他臀間的凹陷處,正欲再往下探,猛地伸來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反舉過她頭頂。
「那里,不能模。」
濕熱的氣息在耳邊竄過,關夕還沒听清楚他說的是什麼,體內再次掀起陣陣痙/攣,同時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那處火熱緊緊抵著她的柔軟,身體卻一動不動,直到片刻後他才將那聲憋在喉嚨里的悶哼完全吐出來。
身上的重量壓得關夕快喘不過氣來,可她卻不舍得推開他。
而梁宥西趴在她身上休息了一分多鐘後翻身躺在她身側,手臂卻橫在眼楮上,遮住一雙黑眸。
失去他身體的覆蓋,關夕覺得身子有些涼,害羞的扯過被子蓋住兩人果/露的身子,並不時的側頭去偷覷他,卻無法從他臉上的表情窺出他此時的心情。
「梁宥西,你……後悔要我了麼?」
終于忍不住開口,回答她的卻是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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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表示,寫H真不是人做的……尤其是在一群狼人的虎視眈眈下,某芥末可是額頭一直掛著黑線寫完這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