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梁宥西對宋律揚的不友善,關夕為表歉意,對他格外照顧,整個用餐過程中都在為他服務,不是遞醬就是遞紙巾,兩人甚至還踫杯對飲,完全無視梁宥西的存在。
梁宥西越吃越郁悶,看關夕對宋律揚笑得那麼甜,心里越發覺得‘舅’字輩的男人實在可惡,總要跑來攪和他的生活。
這樣一想,他不禁埋怨起當初給他找房子的梁劭北,居然好死不死的那麼巧,找的房子不但和宋律揚同一個區,甚至連臥室都對著。
一想到以後每天早上關夕都會跑到陽台上去和宋律揚打招呼,他便覺得胸口氣血翻滾,有種想連夜搬家的念頭。
他陰沉著臉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本來打算吃完飯帶關夕出去轉一轉,此時卻完全沒了那份閑情逸致嗝。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話落,他起身走向書房。
關夕望著他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閘。
宋律揚瞥她一眼,搬空酒杯里剩余的紅酒,淡聲道︰「他在生氣,你不去看看?」
我還生氣呢。
關夕在心里月復誹,卻搖頭沒說什麼。
之後兩人沉默許多,等吃完飯關夕收拾餐具進廚房刷洗,宋律揚在客廳站了會,然後走向書房。
「叩叩叩!」
敲門聲過後等了會不見里頭的人開門,宋律揚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心想男人吃起醋來簡直幼稚得像個毫不講理的小毛孩。
又禮貌性的敲了幾下,仍是沒人開門後他旋開門把推門而入。
听見開門聲,站在落地窗旁眺望窗外的梁宥西緩緩回頭,見進來的人是宋律揚,濃眉明顯蹙緊,心里掠過一陣小小的失望。
他以為關夕在察覺他不開心後多少會來關心一下,沒想到來的反而是影響他心情的罪魁禍首。
他轉過身,雙臂交叉環胸一副慵懶的姿態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宋律揚,語氣不是很好道︰「沒通過別人的同意便擅自進入私人房間,不知道這算不算犯法?」
宋律揚走過去,臉上的神情是一貫的漠然。
「你很討厭我。」
他單刀直入,用的是肯定句,直接得讓梁宥西一時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雖然他的確是討厭宋律揚,可被這麼絲毫不加掩飾的指出來,而宋律揚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果就這樣承認未免顯得自己太幼稚。
可他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自然不會做否認的事,所以他一時為難要怎麼回答。
糾結間,又听宋律揚說︰「你討厭我是因為關夕對我很熱情?」
提到關夕,梁宥西臉色變得更凝重。
「她對你只是禮貌性的熱情,是因為你以前救過她,你不要自作多情。」他語氣惡劣。
宋律揚不以為意的揚眉,「如果真是我自作多情,你又何必因為怕她喜歡我而討厭我?」
「誰說了我討厭你是怕她喜歡你?」
「你承認你討厭我了?」
「……」律師就是狡詐,難怪讓人討厭。
「關夕對我死心塌地,她就算對你好,也絕對不會喜歡你。」他強調,末了又補充一句,「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系,就算你喜歡她,但你們也沒有可能在一起,因為她的心在我身上。」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男人對他說過相同的話。
那時他愛著的那個女人的心的確不在他身上,而那句‘她的心在我身上’猶如一枚刺穿他心髒的利箭,讓他痛不欲生。
如今他希望這句話也同樣能讓眼前的男人感同身受,從而意識到關夕並不屬于他,然後對她死心。
奇怪的是宋律揚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波瀾不變,似乎絲毫不受他那番話的影響。
這讓他懷疑,宋律揚到底對關夕有沒有心存男女之情。
「你以為,我喜歡關夕?」略帶遲疑和不可思議的語氣。
梁宥西輕笑,神情夾雜一絲鄙夷︰「喜歡就喜歡,別不承認,難道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感覺不出來?」
「那麼請問,你是怎麼感覺出我會喜歡關夕?」
梁宥西一楞,斂眉道,「宋律師,我知道你這張嘴能說會道,不過這種事你就不要狡辯了吧?」
「不存在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凡事都要憑證據說話,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喜歡關夕?」
見他這麼嘴硬,梁宥西有些惱了,「別逼我說難听的話。」
宋律揚哼笑;「我在法庭上什麼難听的話沒听過?你倒是說說有多難听?」
「……」
梁宥西發現和這男人爭辯簡直就是找氣受。
「你是不是早在兩年多前就知道我們住在你對面?」
「不是。」他也是那天早上在陽台偶然瞥到關夕的身影,才知道他們居然同住一個小區。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不是?」
宋律揚頓了頓,然後才說︰「你們兩年多前搬來的那段時間剛好我去美國出差,而我回來時听表姐說你們已經去了溫哥華。那段時間我們連面都沒踫過,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和我住同一個小區?」
「而且我有早上在臥室的陽台做俯臥撐的習慣,如果那段時間我在家,你們也應該能看到。」
「所以那天早上並不是你故意偷窺?」而是在陽台做鍛煉?
「偷窺?」宋律揚輕扯嘴角,「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誣陷?」
「你真的不喜歡關夕?」梁宥西仍狐疑,畢竟宋律揚某些時候看關夕的眼神給他一種正在看戀人的感覺。
「喜歡。」
見梁宥西立即一副要發怒的表情,宋律揚又說︰「我對她的喜歡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喜歡,你不要多想,不然我也不會特意向你解釋。」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想降低我的警惕性,好更方便接近關夕?」
宋律揚忍不住失笑,「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對關夕是男女戀人那樣的喜歡心里才舒服?」
梁宥西不語,只是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變幻中察覺什麼。
宋律揚大方的任他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而後腦海里忽地涌現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梁宥西。」沒想到他會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梁宥西微微一楞,回神時距離自己臉龐五厘米的地方多了張稜角分明的俊顏。
「你若真要我承認喜歡誰,那我不妨告訴你,比起對關夕,我對你更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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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夕洗了澡出來,床上的男人仍舊保持半個多小時前的平躺姿勢瞪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從床頭矮櫃的抽屜里找出電吹風把弄濕的發尾吹干,而平躺的男人在電吹風發出的‘呼呼’聲中翻了兩次身,仿佛正被什麼事情困擾著輾轉難眠。
吹干頭發,關夕把電吹風放回原位,然後在他身邊躺下。
「在想什麼?」
她貼著他的背,手臂橫過他的胸口抱住他柔聲問。
梁宥西搖頭,模索到她細白的手指閉著眼把玩,腦海里卻反反復復回放某句話。
——比起對關夕,我對你更感興趣。
想起當時宋律揚說這句話時的神情,梁宥西禁不住一陣惡寒。
真是見了鬼了!
那個混蛋到底是在捉弄他還是真的喜歡男人?
思忖間听得身後的女人問,「你今天都生了一天的氣了,怎麼到現在還在氣?」
說到這個梁宥西就氣,忍不住轉身和她面對面,凝著她的黑眸燃起一簇焰火。
「你明知道我在生氣也不安慰我?」反倒對別的男人卻有說有笑。
「因為我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從在歡歡姐家開始就一直氣到現在,連和小表舅說話都是句句帶刺,你這樣讓我很難堪。」
「你也知道難堪,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一副花痴的表情盯著藿莛東看得目不轉楮,又和宋律揚那麼親熱,我倒想問你你到底是愛他們兩個還是愛我?」
「……」
她哪有花痴的盯著藿莛東看得目不轉楮,不過是覺得那個男人很有魅力又用情至深所以多看了一眼而已。而說她和小表舅親熱就更冤枉了,她承認在吃飯時的確是因為想氣他而故意對小表舅表現得熱情了點,但那和親熱壓根就是兩回事吧?
「怎麼,沒話說了?」
「……我只是覺得,你這醋吃得太離奇了。」關夕神色古怪的看他,彎著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
「沒想到你獨佔欲這麼強,但凡我對哪個男人熱情一點你就以為我對那個男人有興趣,然後生悶氣,以前你可從來沒這樣過。」
梁宥西斜她,心想以前她因為身體原因,每天圍著她轉的男人只有他,所以他才遲遲沒發覺自己對關夕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獨佔欲竟然這麼強烈。
「你呀,明明知道我愛你,為什麼還老是吃這些飛醋?」關夕戳著他的胸口數落,心頭卻甜絲絲的。
梁宥西抱著她沒吭聲。
「對了,你和小表舅在書房聊了些什麼?為什麼他離開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你,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關夕這句話讓梁宥西再次回到那個糾結了他一整晚的問題,神色頓地變得凝重。
「他有沒有女朋友?」
關夕想起昨晚在餐廳被小表舅嚇走的女人,搖頭。
「他也二十七八了吧?怎麼也不談個女朋友?」
「大概沒踫到喜歡的或者適合的吧,再說二十七八不大呀,二哥可是三十好幾了才結婚的。」
「那他父母不著急?」
「叔外公和他男朋友對這種事的態度應該比較開放——」
「等等!」梁宥西忽然打斷她,「你剛才說,誰男朋友?」
「叔外公的男朋友,也就是小表舅的生父,他們是戀人。」
猶如晴天霹靂,梁宥西被劈得渾身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消息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宋律揚的生父和養父居然是戀人!
而老子是同性戀,那麼兒子……
「你怎麼這副表情?該不會是歧視同性戀吧?」關夕咬一口他的嘴唇問。
「……」他倒不是歧視同性戀,但如果自己成為被同性戀覬覦的對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關夕見他又發楞,這次咬的力度重了些。
梁宥西回神,而關夕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精實的腰,邊親吻他的唇邊模糊道︰「我們生個孩子吧?」
梁宥西被她又親又蹭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下月復那處昂然挺立的勃發抵著她的小月復蠢蠢欲動。
「你身體剛好,不多玩兩年?」
「懷孕也照樣可以玩,而且爸媽他們想抱孫子想得緊。」她也很羨慕二哥和藿家那幾個漂亮可愛的寶貝,做夢都想自己生一個。
「……我考慮考慮。」
關夕一頓,小手往下模索精準的握住他的那處滾燙,稍稍用力一握,便听見一聲壓抑的輕哼從梁宥西口中逸出,而關夕狡黠一笑,下一秒松手,翻身背對著他躺下,一副要睡覺的姿態。
梁宥西傻眼,「不做了?」
「等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要小孩了再做。」關夕閉著眼回他。
梁宥西嘴角狠抽,額頭黑線直冒。
這丫頭居然威脅他!
瞥了眼下月復越發硬挺的那處,他深呼吸打算忍住不受她的威脅,熟料關夕忽地翻轉身面對他,一條凝白光潔的**搭在他腿上,順著他的小腿一路往上蹭,與此同時一只小手撩開她長及臀的睡裙裙擺,將她睡裙下不著一物的令人血脈僨張的光/果美景完全呈現在他眼底。
梁宥西用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在關夕略涼的腳探入他腰間圍著的浴巾內,腳趾夾住他勃發的頂端時,仿佛听到體內發出‘嗷’地一聲狼叫,然後一個翻身將關夕壓在身下,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嘴唇的同時,雙手捧住她的臀讓自己那處滾燙抵著她的柔軟沉腰深深埋入……
關夕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還沒等回過神來,身上的男人已經忍遏不住的開始狂猛撞擊和掠奪,在她體內興風作樂,掀起一***噬人的驚濤駭浪。
太強烈的愉悅感襲擊著兩人的感官,關夕緊攀住他的臂膀,雙腿纏著他的腰隨著他撞擊的動作迎合他。
梁宥西粗喘著邊火熱的親吻身下甜美的人兒,邊用力的出入。每一次凶悍迸佔都能听到空氣中爆發的**相擊的拍打聲,和女人的輕柔呻/吟聲幾男人的粗喘匯合成一曲婬糜而讓人熱血沸騰的美妙樂章。
不知過了多久,在梁宥西不時換著花樣姿勢一遍遍不饜足的掠奪,而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在體內匯聚成一股電流直逼兩人的那處時,他本能的想退出她體內。
「別……」關夕懇求的抱住他的臀,小臉上滿是被情/欲肆虐的痕跡,說不出的嬌媚。
他心頭一悸,咬牙扣住她的腰一陣飛快的撞擊後在身下人兒的內壁痙/攣中,將一股灼熱的液體淋灕盡致的釋放在她體內最深處。
……
高/潮的余韻還未完全散去,關夕費力的抬起雙臂圈住趴在身上的男人的脖子,溫柔的親吻他汗濕的額頭。
「老公。」
梁宥西身子一僵,抬眼,眸底流露出一絲驚訝——她從來沒叫過他老公,一直是連名帶姓的喚他。
而被她喚做老公的感覺,很不錯。
「我好愛你。」關夕繼續親吻他的眉眼,態度近乎虔誠。
梁宥西喉頭一動,還在她體內的那處因她深情的表白和親吻而漸漸復蘇。
在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時,他反被動為主動,再一次展開新一輪的造人運動,用行動證明,他也愛她,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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