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岑歡便成秦戈背上跳下來,嚇他一跳,趕緊去查看她腳上的傷.
「沒事,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其實傷口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痛。」岑歡擋住他欲伸來的手,不想讓他擔心。
「原來是騙我?」秦戈瞪她,「上次也是,說讓我等你,結果自己和你小舅不知去了哪里。電話也關機,就不怕我擔心你?」
「對不起。」岑歡語氣疲憊,有些煩亂的撥了撥劉海,徑直走向自己房間。
「你吃晚飯沒有?」秦戈問她累。
「不想吃。」
秦戈蹙眉,隱約察覺今天的她有些不對勁︰「岑歡,你怎麼了?」
岑歡沒回他,只是揮了揮手,然後甩上房門。
秦戈有些莫名其妙,忖著要不要上去敲門追問,最終作罷。
這個女人性子古怪,情緒多變,根本讓人難以捉模,說不定一會她餓得不行了會自己出來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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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室昏暗。
岑歡把臉埋入被子里無聲的流淚。
雖然很努力的催眠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可大腦根本不受控制,腦海里滿滿的裝的都是他。
之前說得輕松,承諾成全他和他的未婚妻,可話出口的瞬間,心卻在滴血。
——目前只是男女朋友,但很快就會是未婚夫妻關系。
呵,好一個男女朋友,好一個未婚夫妻。
她竟然一直不知道他身邊居然還有別的女人。
她想起他說今晚要陪那個女人一起過生日,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求婚當作送給那個女人的生日禮物?
念及此,胸口撕裂一樣的疼。
她總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不論是父愛還是這個男人的愛,都那麼遙不可及。
她揪著被單,壓抑的抽泣,直到哭得意識諢諢噩噩,不知不覺睡去。
清晨敲門聲響起時她還在夢里掙扎不出來,直到門外的秦戈心急了大力拍得房門震天響,才將她自那場噩夢中拉回現實。
夢里她看到西裝筆挺的藿莛東手里挽著一個身著婚紗的美麗女子,向她介紹說是女子是他的妻子,她的小舅媽。然後她瘋了一樣不知從哪里拿了把水果刀,一刀刺向女子胸口。
滿目鮮紅的血色染紅了女子身上的雪白婚紗,而藿莛東抱著渾身鮮血的新婚妻子神情悲痛欲絕。
你滾!我永遠也不要再看到你。
他咬牙切齒的對她怒吼,而她望著自己同樣沾滿鮮血的手,胸口窒息一樣喘不過氣來。
而心好疼。
「岑歡,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進去了。」房門被她反鎖,秦戈即便是拿著她房間的鑰匙都無可奈何,可又擔心自己敲這麼久的門她都沒動靜會不會是出了事,所以才語出威脅。
岑歡待到大腦清醒一些才下床去開門。
門打開,秦戈看到她立即鳳眸圓瞠︰「你怎麼眼楮腫成這個樣子?」
岑歡低頭遮擋住他的視線,搖頭。
「餓不餓?我給你做了早餐,趕緊去刷牙洗臉趁熱吃,別再賴床了,今天上午你有顆。」
岑歡懶懶看他一眼,轉身踅回房里,然後往床上一躺,繼續睡覺。
但卻不敢閉眼,就怕一入夢,夢里又是那一幕幕讓她心碎的畫面。
她嫉妒那個能成為小舅妻子的女人,她嫉妒小舅為那個女人流露的悲痛欲絕的表情。
那是不是說明他愛著那個女人?
可是他怎麼可以,如果要愛,為什麼不愛她?
她這麼這麼愛他,為什麼他愛的不是她。
「岑歡?你到底怎麼了?」她的反常讓秦戈有些擔心。
以往也見過她不開心的時候,但每次她都能很快自己調節好情緒。
別人都說她沒心沒肺,他也從沒見過這樣的她,整個人失魂落魄,仿佛一個沒有生命力的布偶,
他不知道這些天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而昨晚送她回來的那個小舅也給他感覺怪怪的,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有過爭吵?
不過和自家舅舅吵架有什麼好計較的?
他皺眉。
「桐桐回B市了,現在她是有夫之婦,老公又那麼厲害,不如我們打電話給她讓她請我們吃喝玩樂,我們好宰她一頓?」
依舊沒有回應,秦戈有些無趣的模模鼻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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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醒,醒了又睡,如此反復,岑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肚子餓得一直咕咕叫,可她卻沒任何胃口,所以即便是耳邊一直听秦戈在門外故意嚷嚷水晶古老肉有多香多味美,榴蓮慕司包有多好多好吃,她都照樣躺在上雷打不動。
直到又一覺醒來,耳邊听見秦戈以外的另一個低柔的女聲。
「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前天晚上她那個小舅送她回來後就這副鬼樣子,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吃東西不喝水,還一句話都不和我說,我懷疑她是中邪了。」
「我進去看看,你給她弄點吃的。」
慕念桐推開門,岑歡已經從被窩里爬出來,下了床走過來,抬眸瞪向秦戈︰「誰說我中邪了?」
話落又看向好友︰「我餓了,一會陪我去吃個飯,然後我們去唱K。」
慕念桐是秦戈打電話叫來的,說是岑歡中了邪,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她心里擔心,所以過來看看。雖然岑歡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糟糕,不過還知道餓要吃東西,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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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今天我們這小年,我剛回老家,家里親戚太好客了,纏得我沒時間碼字~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