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哈哈大笑,道︰「她若真攜著驚雷,那當真是好。‘君聞天下有驚雷,不知一戰幾人回’,好霸氣的句子,只有霸氣的武器才能配得上如此霸氣的句子。梁某閉關習琴十載,今日一入江湖便能一睹驚雷弩的風采,倒也不枉此行了。」說罷,又連笑幾聲,大步向襄王府走去。
襄王府的府外雖然冷清,但府內卻賓客如雲門庭若市。
穿過府前的大院,便到了大廳之上,現下賓客已來了四五十人,都聚在廳內,互相寒暄。
適才府外的激戰,雖是隔著三條街的距離隱隱傳來,卻都被這大廳的喧鬧所掩蓋。
賓客們互相品茶談論,對外面的一切恍然未覺。他們本就是來祝壽的,既是來祝壽,這大廳之間自然喜氣洋洋熱熱鬧鬧。賓客之中有文人雅士,有富豪名紳,有高官貴族,一時之間襄陽城里的達官貴人似乎都在這一夜聚集在這襄王府的大廳之中了。
名帖所請的貴賓,所有該來的人都來了,卻有一人不在廳中。
這人是最該在廳中的,可現在他卻反倒不在廳中。
這人是誰?
這人自然是此宴會的壽星公,襄王朱佑才。
這滿堂的賓客都是來給他賀壽,他是這場壽宴的主角,可他卻不在廳中。
那他不在廳中,卻在哪里?
他在自己的書房里。
此時,襄王朱佑才正待在自己的書房里,他撇下大廳的賓客,獨自待在自己的書房里。
書房的燭火在閃耀,屋子的牆壁被燭光照的忽明忽暗,光怪陸離。
朱佑才就在自己的屋中反復踱著步,時不時的口中還發出沉重的嘆息聲。
這時,一人說道︰「王爺,您說這天子真的要臨幸襄陽城麼?」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襄陽城的知府林光。
朱佑才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林光,道︰「哎,當今天子連紫禁城都不住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林光一怔,奇道︰「皇帝不住紫禁城,那住哪里?」
朱佑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林知府,你真不知道麼?前年天子建了一個豹房,就住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