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驚了一驚,向後退卻一步,顫聲道︰「晚輩怎敢相攔。」
屈寧連連大笑,昂然道︰「你即便有這個膽子,怕也攔不住我。若是琴魔在世,他有這邀月琴,或許還能和我戰上一戰。只是如今他早已仙去,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攔我一攔?」一言至此,笑聲更甚。那冰兒被他笑聲驚醒,在他懷中翻了一,抬目瞧了屈寧一眼,喚道︰「大哥。」
屈寧一怔,對那懷中女子,歉意道︰「我吵醒你了。」
冰兒笑了笑,輕聲道︰「是我睡不著。」說著,舉目看了看四周,見屋下刀光林立群敵環視,她也不恐懼,依舊一臉安詳的倚在屈寧懷中,說道︰「大哥,我不想待在這里,咱們走吧。」
屈寧「恩」了一聲,道︰「咱這就走。」說著,單手抱起冰兒,也不理會站在面前的梁蕭,轉身便就走去。他身懷絕技,傲視天下,非但不把梁蕭、陸淮恩之流放在眼中,就連屋下幾百個官兵,他也是連瞧都不瞧去一眼。這天地間,似乎就沒有他去不得的地方,這王府禁地,他也是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任誰還有本事能攔他一攔!
天下就真的沒有人敢去攔他麼?
本來是沒有的,可當冰兒被屈寧抱起的那一刻,當屈寧抱著冰兒轉過身子的那一刻,陸淮恩出手了。
背後偷襲並非他的本意,他自知自己絕非屈寧的對手,所以他一直隱忍不發。但當他看到屈寧要帶著冰兒走時,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他這一出手,並非是為了輯盜,而是為了留下眼前的女子,所以他一出手就竭盡全力,他這一出手就施展出了自己畢生絕技。
追魂奪命擒拿手並非浪得虛名,陸淮恩修習這擒拿手已有二十年的光景,他這雙手十指的功夫當然也不是浪得虛名!
他輯凶輯盜二十年年,從來都是只靠一只左手擒敵,除非遇到武藝高強之人,才改做右手。天下盜賊惡寇中,值得他陸捕頭雙手一齊施展擒拿手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