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不由張口結舌,叫道︰「什麼勝負已分?你們兩個就這麼手掌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就分勝負了?」
就在這時,卻看一人從遠處疾步而來,就听他一邊跑著一邊說道︰「平老哥,你這一掌沒有拍下,怎麼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輸了呢?」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劍斃六名忍者的年輕道士。
那老者仰天長笑,雖是在笑可神情卻說不出的悲涼,就看他笑了幾笑,緩緩道︰「我這套掌法不似其他掌法走迅猛剛辣一路,講究的是敵急我慢,敵慢我緩,若是敵行如風,我自當徐徐如林,若是敵人徐徐如林,我自當以不動如山相克。所謂是緩克疾,靜克緩。」說到這,老朽又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道︰「老朽修習這套掌法已有三十載,這三十年來每一日每一晚每時每刻都婬浸其中,才能達到以緩克疾,徐徐如林的境界。可眼下這人也不過三十幾歲的樣子,卻能以靜克緩,不動如山!既是如此,難道不是分了勝負麼?」他一向以掌上的功夫名動天下,引以為傲,此刻竟輸在掌上,自然是心灰意冷,郁郁寡歡。
那年輕道士一見如此,心中更是難受,待要相勸,卻不知如何說起,就看他立在那里,不知所言。
便在這時又听那屈寧淡淡道︰「前輩的‘摧心掌’威震江湖三十載,單論掌上功夫,天下無人可敵,屈某又怎是對手呢?」
那老者哼了一聲,道︰「贏便是贏,輸便是輸,何必用你在這惺惺作態!」
屈寧笑了笑,說道︰「世人只道天下武學以快為勝,卻不知真正的高手講究的是越慢越好,所謂以慢克快,以靜克慢,與其行如風不如徐如林,與其侵略如火不如不動如山!」
老者一怔,說道︰「你說的不錯,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已經領悟到了這個道理,所以你剛才持掌凝而不發之時,我就知道我已經輸了!」
屈寧笑道︰「前輩,你若剛才一掌拍下,你未必是輸,我未必是贏!」
老者更是愣住,問道︰「此話怎講?」
屈寧道︰「天下武學如出一路,屈某獨善槍法,並且領悟到了‘不動如山’的境界,可若將槍法之道運用在掌法上,雖然相通,卻不一定可行。因為掌法畢竟不同于槍法,講究的是運力、凝力、發力。剛才那一掌看似我以不動如山勝了前輩的徐徐如林,可若真要接掌拼力,那晚輩一定是輸的!」
老者愣了一愣,心道︰「這小子說的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