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瞧著屈寧臉上驚訝的表情,很是不解,心道︰「胸前不留掌印,卻能把胸口的肋骨震碎,這倒是很厲害的本事,可大哥也不用這麼驚訝啊。」
平一掌听到屈寧的驚呼,朝他瞧了一眼,淡淡道︰「賢弟,你現在听我說來,你就這樣驚訝。你可知我那時看到這處掌傷時,我又是怎樣的表情?我簡直是不可思議!」
冰兒更是不解,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不可思議?」
屈寧冷冷道︰「胸前不留掌印,卻能把胸口的肋骨震碎,這是平大夫的成名絕技‘摧心掌’!」
冰兒大驚失色,呼道︰「平大夫,是你打傷的左令虎?」
平一掌哼了一聲,道︰「他是我的結義兄弟,我怎會去害他?就算我去害他,那我又何必再趕到半壁山去救他呢?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冰兒听著有理,喃喃道︰「說的也是,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屈寧說道︰「想來一定是有人模仿平大夫的‘摧心掌’暗算左令虎,以此來嫁禍給平大夫。」
平一掌點點頭,道︰「屈賢弟,你說的不錯,我當時一看到這處掌傷,我就想到這一點了。天下竟有人這麼狠毒,模仿我的‘摧心掌’來暗算左令虎,借此挑撥我和義軍的關系。哼哼,就當我驚得一身冷汗不知所措的時候,左令虎忽然醒了過來,緊緊抓著我的手,恨恨道︰‘你,你還敢來這里!你怕我沒死透麼!你,你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我被他這一抓,登時清醒了很多。我見他雙目圓瞪直直盯著我,我和他相識甚久,從沒見過他這種表情,不由嚇了一跳。我又听他口中所言,自知他已是將我誤會。我心知救他性命要緊,不及向他辯解,何況其中曲折甚多,也非一言兩語所能說清,我想到此處,不再多言,就點了他的昏睡穴,趕緊給他醫治。」
冰兒听到此處,嘆了口氣,幽幽道︰「可難為你了,既要救你兄弟,卻又被你兄弟誤會。對了,那些半壁山的義軍沒有為難你麼?」
平一掌搖了搖頭,道︰「沒有,想來左令虎受傷之後,逃回半壁山一直昏迷不醒,而這‘摧心掌’殺人極為隱秘,不留一絲傷痕,半壁山高手雖多,卻沒有精通醫術的,他們瞧不出這‘摧心掌’的傷勢,自然不會誤會到我的頭上。雖是如此,我心中卻又有一個疑惑。」
冰兒奇道︰「大夫,你還有什麼疑惑?」
平一掌笑了笑,道︰「左令虎身為義軍頭領,本事不在老朽之下。能把他打成如此重傷,想來對方非但都是高手,而且人數也一定很多。」
屈寧點點頭,道︰「不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一定暗算偷襲,群起而上,左令虎才會抵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