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踏星笑了笑,道︰「我說倒是無妨,只怕這位姑娘認定我是壞人,不肯相信。」
冰兒哼了一聲,道︰「你個出家人,怎地心眼這樣小。」
沈踏星呵呵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由貧道來說吧。關于這血書一事,貧道也是听我師弟劉五齊說起的。那大約是一個多月前,我劉師弟收到一封襄陽來的書信,那書信寫的什麼,劉師弟始終沒有提起過。只是他看了那封書信後,就急匆匆的和我們師兄弟拜別,獨自下了終南山。我們幾個師兄弟見他走的匆忙,心中很是疑惑,料定必和那封襄陽來的書信有關。他自己不說,我們也不好相問,只能滿懷疑慮的看他下山而去。」
冰兒听到這里,忍不住問道︰「你師弟收到的那封襄陽來的書信,莫非就是我們今日要找的血書?」
沈踏星搖了搖頭,說道︰「那封來自襄陽的書信出自什麼人之手,那信上寫的又是什麼,這一切我雖然一無所知,但我能肯定那封信絕對不是血書。」說著,他看了一眼冰兒,繼續說道︰「後來,大約又過了七八日的時候,那一日的晚上,我正在後院打坐修煉,忽然一道身影從我頭頂飛躍而過。我愣了一愣,心中又驚又駭,要知道我全真教自南宋立派,至今已有數百年,道教禁地何曾有人敢如此夜闖!
我一念至此,不及多想,撩起衣袍,當即也跟著去了。我追的不敢太急,只是隱隱跟在他身後,想瞧他來做些什麼。那人影似乎對我恍然未覺,只自顧在樹巔屋頂行走,我跟了他一路,見他直往我們師兄弟的廂房而去。我不由一怔,心道︰‘他去我們師兄弟的廂房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偷東西?可是我師兄弟幾個現在都在屋中,他這一去,不正好自投羅網。’我想到這里,心底暗喜,正要呼喚師兄弟們出來捉賊。
也就這一刻,突然他人影一閃,身子飛貼到了窗邊的牆上,就看他左手攀著窗稜,右手揮掌推開窗戶,跟著整個人順勢進了屋中。
我一瞧那屋正是劉五齊劉師弟的廂房,大為驚訝,心道︰‘這賊子定是知道劉師弟不在觀中,所以夜潛來到他的廂房。卻不知他要偷些什麼,是不是跟幾日前劉師弟匆忙下山有關?’
我想到這里,生怕慢了讓那賊子偷走什麼,趕緊也飛上牆去,貼著窗戶往里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