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一怔,說道︰「那個賊人認識你?他,他叫你什麼?」
沈踏星說道︰「他叫我‘師哥’,他轉過身,我看到了他的長相,我整個人都驚住了。原來這位夜探我劉師弟廂房的賊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師弟本人,劉五齊!」
冰兒急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沈踏星笑了笑,說道︰「我起先和姑娘一樣,也被眼前的一幕愣住。我深知我師弟的為人,他行俠仗義絕非為非作歹之徒。可眼前他正拿著一只小孩的斷手站在我面前,這一切又是我親眼目睹。我愣了一愣,忽然想起荊襄境內有一玄血道觀,觀中道人常以妖符魔化幼童,我這師弟前幾日正是去了荊襄一趟,此刻他拿著孩童的斷肢莫非是和那玄血道觀有聯系?我一念至此,當即喝問他︰‘五齊,這斷手是怎麼回事?’
劉師弟被我這一喝嚇了一跳,就看他躊躇了一下,只是道︰‘師哥,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見他避而不答,心中更是惱怒,又喝道︰‘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前幾日去了襄陽,是不是去了玄血道觀!你和他們那些邪魔歪道還有什麼聯系?’
劉師弟見我一直追問,不由愁得一籌莫展,就看他不停的在屋中踱步,一邊踱步還一邊時不時嘆氣。
我在一旁冷冷瞧著,只希望他能告訴我一切。哪知他考慮了許久,忽然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師哥,你不要怪我,這事太過隱秘,而且牽連甚廣,不到萬不得已,我決不能透露半字!’
我听他如此一說,只以為他掩蓋不了自己的罪行,在這故弄玄虛,當即喝道︰‘你我師兄弟一場,一同習道多年,難道連我也瞞麼?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罪行不能說出?’
劉師弟急道︰‘師哥,你我同門這麼多年,你不信我麼?’
我見他表情毅然決然,本已心軟,忽然又見他手中握著的小孩斷手赫然在目,我咬咬牙,揮舞長劍指著他道︰‘你再不說,可別怪我不顧同門之誼!’
劉師弟見我手中長劍,突然長嘆一聲,道︰‘你不信我也罷,反正我終究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