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霎那,在他們四人的身後,忽然傳出了一個老者的聲音︰「陸捕頭,四年不見,別來無恙哇!」
這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正是張成業的嗓音,眾人更是驚訝,心中暗道︰「久聞穿雲社擅長機關之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十步見方的小屋,本來空無一人,這張成業是何時進來的!」
大家滿月復疑惑,一起轉身看去,不由又是一愣,原來他們身後站著只有楊曼一人,並不見張成業。
陸淮恩急問道︰「張老前輩呢?剛才明明是他的聲音哇!」
楊曼笑嘻嘻的看著大家,緩緩道︰「陸捕頭,老朽不是在你面前麼?」這聲音一字一句緩緩而出,竟是一副蒼老年邁的嗓音,若非親眼所見,誰又會想到說話之人竟是一個女娃!
眾人起先不解,後來隨即醒悟,沈踏星搶先道︰「剛才那老者的聲音是你模仿的?」他話音剛落,猛地想起之前屈寧臉上詭異的笑容,登時醒悟,瞧了一眼屈寧,暗道︰「原來他早已猜出之前所有關于張成業的行蹤,都是這女娃用口技之術模仿的!」
楊曼瞧了沈踏星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我師父早在四年前就已經仙去了,那晚在君來客棧老者說話的聲音是我模仿的!哼,你這臭道士和這惡瞎子,你倆還懷疑是我師父殺害了相馬宗廣偷走的血書麼?」
陸淮恩聞言,不由一怔,急道︰「姑娘,你說張老前輩已經謝世了?可惜,可惜哇,四年前,陸某送還驚雷弩那一面竟然是永別!」
楊曼瞧陸淮恩一臉悲戚,心中一動,念及昔日恩師種種,不由也是感懷,幽幽道︰「我師父臨死前,一直感懷陸捕頭的大恩,說若非陸捕頭找回這驚雷弩,不知這世間還有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陸淮恩笑了笑,久久沒有說話。
楊曼瞧了一眼屈寧手中的驚雷弩,冷聲道︰「嘿,瞎子,你既然知道我師父不是殺害相馬宗廣,偷走血書的凶手,那你還拿著我們穿雲社的驚雷弩做什麼?還不快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