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澤類,你怎麼才來呢,瞧我都等你好久了。」凌汐見風使舵,連忙攀關系,怎麼說就目前的形式看來那黑衣人是敵非友,而采花的對自己應該也只有色心沒有歹心吧?
「花澤類?」來人皺起雙眉,雙眼含笑,「怎的又忘了,我叫花澤離。真是不听話呢。」听到此話,凌汐縮縮脖子,模了模臂膀,一陣哆嗦,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就是花澤離?」黑衣人激動地上前一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來人笑笑,朝著凌汐走了過去。然,黑衣人更是快了一步,一手掐住凌汐的脖子,霎時,雪白的脖子上便多了幾個手指印。
「你敢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感應到黑衣人的手勁在增加,凌汐顯然哆嗦了一下,卻沒有言語上的求助。不是不怕,而是覺得呼救是在白費力氣。
「是麼?」花澤離漫不經心地說著,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去,頃刻間人已在眼前,根本沒有看清是怎麼動的。黑衣人也顯然沒料到他的身手竟是如此之好,雖然是一個措手不及卻也不失方寸,立馬便反應了過來。手上用力,凌汐便被推了出去,一坐到地上。黑衣人伸手接過花澤離的招式,見招拆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接得十分吃力,顯然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凌汐揉揉疼痛的,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于是連忙起身準備逃跑,誰知黑衣人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竟不知何時已經移到凌汐身邊,趁凌汐不備之時,一掌拍在她胸口上,疼痛瞬間自胸口處散開襲遍全身,凌汐悶哼一聲,向後倒退幾步。
只是禍不單行,腳下踩到一根木棒,踉蹌幾步,來不及尖叫只听「撲通」一聲,湖面上濺起了一大片水花。只是落水之時凌汐分明看到了那張面具臉上帶笑的眼楮,滿是不知好歹的戲謔。黑衣人趁著這個空擋一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凌汐在水里撲騰了幾下,強忍著疼痛慢慢靠近河岸邊。幸虧小時候學過游泳,不然這時不被打死也被淹死了。
「還站著看什麼好戲,幫把手啊!」凌汐對著岸上看好戲的人沒好氣的說。
「哎呀,瞧你濕淋淋的樣子會髒了我的衣服的。」花澤離掩嘴偷笑。
「你!」凌汐氣得沒話說,二話不說強撐著一口氣勉強自個兒爬上岸,倒地便大口地呼吸了起來。胸口處的疼痛有增無減。「你個人渣,見死不救!」待緩了一口氣過來,凌汐咬牙切齒地罵道。
花澤離瞧著她這一副模樣倒越發顯得可愛,不禁蹲子湊近她︰「這是對你忘記我名字的懲罰!」
想這江湖上誰人不知他的名號,偏偏此女子毫無反應也就罷了,還光明正大地給他換了名。
凌汐瞪大了眼楮,明顯沒想到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竟會如此小氣,惡狠狠地沖他喊道︰「變態!」
而花澤離似乎並沒有被她的惡言惡語所中傷,反而一臉好心地說道︰「還能罵人看來沒什麼大事,自個兒起來回去吧。」說完也不等凌汐回答便管自己起身走人。
凌汐敢打包票,他肯定是故意的,報復她那句變態。不過還是沒辦法,都鬧成這樣了也不能叫人家好心送你回去不是。
于是咬咬牙,準備起身。哪知這一動胸口處竟疼痛無比,一股熱氣自月復中涌起,忍受不住悶哼一聲,一口鮮血竟自口中吐了出來,再無一絲力氣,凌汐疲憊地合上了雙眼,就這麼昏了過去。
花澤離聞身後久久沒什麼動靜,不禁好奇轉頭看,這一看倒著實嚇了一跳。連忙幾步走上前察看,搭上她的脈門,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剛剛知道那黑衣人想借凌汐逃跑的意圖,自己也沒打算趕盡殺絕,于是便起了戲弄之心,以為凌汐只是被黑衣人嚇著不慎掉入河中,並沒注意到黑衣人的那一掌。愧疚之心油然而生。而凌汐也萬萬沒想到,只這一掌便差點要了她的命,而這一掌也徹底擊碎了她回到現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