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色也已不早,花澤離將凌汐抱于懷中,找了個靠近篝火又舒適的樹干靠著,閉上眼楮,靜靜養神。在外人看來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是且看他的手輕輕地放在凌汐的胸口,渡著今晚的最後一股真氣。至少這樣已無性命之憂,只是日後需要好好靜養,否則容易落下胸悶的病根。那一掌可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呢。這個仇算是記下了,司鴻顏墨!花澤離在心里默默地說著。
翌日,天還蒙蒙亮,北極星還掛在天空的一角做最後的道別,凌汐從昏迷中悠悠轉醒。一晚上都在夢中掙扎,而夢中有母親溫暖的懷抱,有淡淡的梨花香,有一股又一股暖流在胸間回蕩,伴著這一切才心滿意足地入睡。而當她睜眼看到某人完美弧線的下巴時,頓時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回過神來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發現自己正躺在某人懷里時那種驚愕足足讓某人又呆愣了許久。
「還舍不得起來麼?」花澤離幽幽開口,斜著一雙眼楮戲謔地看著她。
凌汐反應過來連忙三下五除二地起來,只是被她這麼一折騰,原本放在她胸前的手還沒來得及撤下,便連帶著她的衣裳被華麗麗地甩在身後。刺啦一聲,天藍的裙子被華麗麗地拉出了一道大口子,香肩一覽無遺。花澤離望望自己手中破碎的布料,又望望某人雪白的香肩,慢慢地紅了臉,幸好有面具擋著一半的臉。場面頓時變得尷尬無比,凌汐率先回過神來,奪過他手中的衣料劈頭就罵︰「你丫的大!不帶你這麼采花的!你以為你是采花賊就能隨便亂來麼,這世道沒王法了麼!」說著還不忘踢上幾腳。只是她這花拳繡腿輕輕松松地就被花澤離躲開了。一把擒住她胡亂揮舞的腳,一個向前用力,凌汐一只腳站立不穩,直撲撲地向前倒去。花澤離一把摟住她的腰,一個回旋用力,凌汐便如人偶般隨著他一個旋轉被壓到身後的樹上。剛想繼續大罵,花澤離猛然近身,墨色的眼眸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噴在凌汐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只是那張面具卻透著一股寒氣。氣氛頓時變得曖昧無比,凌汐萬分不自在地紅了臉,不敢直視他。看著她漸紅的臉和逃避的眼神,花澤離又起了一股戲弄之心,悠悠然湊近她開口︰「昨晚不知道是誰霸王硬上弓呢,可主動了。」
一听這話,凌汐的臉頓時如火燒般滾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但還是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你胡說!我……我都昏過去了,哪會對你……對你……」
「是嗎?那你告訴我是誰借著自己發燒拉著我的手說這人痛的呢?」說著,一只手緩緩地滑落到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