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冷著臉,再次對眼前表情僵硬的如同面具般的弟弟長吁短嘆。
「你呀,處理朝政治理國家的能力,得到滿朝文武的贊譽。
這次果斷下手拔掉了項曌黨羽的勢力,這魄力連我這座兄長的都自愧不如。
可你怎麼就總是在女人的問題上像個傻子一樣?
如果傾雪是細作,她會幫你對付麗妃?
那槨魃國巴不得項曌他們的勢力再強大些,將來麗妃封後外戚干政。
雖然對付麗妃只是傾雪隨性而為,並不知道朝中這些紛擾的勢力關系。
可僅憑這一點,就能判定她根本不是奸細嘛!
還有今天發生在曜弟身上的事情,就算槨魃國的迷幻藥、毒藥再詭秘不可測,
可它能產生靈魂附體的效果?你看傾雪因為不能回鄉,今日那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做戲手段再高明……哎!
你真是當局者迷,皇兄的眼楮很毒,不管她是否在乎你,反正她沒有害你的心就對了。」
南宮煜緊握雙拳,憤恨的一拳砸在玉石案幾上。
厚重的玉石奏案,瞬間迸裂斷開,連同著案上陳列的奏折香爐等物,一起跌散在地。
「還有你這容易沖動,太過自我的性情,日後也要改!
都稱帝好幾年了,還動輒‘本王’‘本王’的自稱。
你以為你還是年少時的逍煜王?」
南宮煜堂堂一國之君,平日里冷漠倨傲囂張的不可一世。
此刻被行使「長兄如父」職責的南宮離訓斥的猶如三歲小孩。
某皇帝自知理虧,語氣訕訕很沒有底氣︰
「本王…朕只是突然看到那紋身圖騰,想到了父皇的死,還有生死未卜的柔嘉。
一時激動,就……」
南宮離聞他的話後,素來溫潤儒雅的臉上,立即蒙上了一層陰霾。
聲音悲戚道︰「父皇的仇,遲早要報。
等我們秘密尋回了柔嘉,再從長計議如何對付槨魃國那詭秘的用毒之術。
不說這個了,你還是趕快派人去天牢中把傾雪帶回來。
那丫頭,小時候被賊人綁架過,日後得了種被幽禁在黑暗中就呼吸困難的怪癥。」
南宮煜詫異揚眉︰「她對皇兄提起過此事?」
死女人,都沒有對他講過,要不是那只狗,他也不知道那丫頭被綁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