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明滅懷疑自己听錯了,心道媚兒和胭脂才是它倆的主人,怎麼會是自己。
「叔叔,我剛才听它倆說你的後腦勺有它們主人的印記,師傅的那只雨燕說它早就認出你了」,月牙兒認真道。
明滅听完伸手模後腦勺,卻沒有模出什麼,再說那里他天天模,都習慣了,月牙兒好奇的來到後面,定楮一看,不禁愣住,媚兒她們紛紛圍了過來,不細看還好,看了之後都嚇了一跳。
原來明滅後腦勺那里有一團若有若無的黑色水印,平時不注意的時候,還以為是毛發,但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那團黑色東西如一潭水輕輕蕩漾著。
之前明滅毫不知情,此刻被人說了,忽然感覺腦後有了一絲涼哇哇的感覺,心里一驚,心道這是怎麼回事,靈識一探。
那本就是他的一部分,深植于魂念之中,歷經千世萬劫不曾出來,上一次明滅被人活生生把腦袋消掉半截,他習練鳳凰真經已達第二層圓滿,魂念、陰魄和陽魄渾然一體,一損俱損,那一劍雖然削掉了半拉腦殼,卻也激發了這個出來,不能不說是因禍得福。
明滅仔細感覺一番,意識到那是自己的,駕馭起來就像揮手一樣隨便,心里暗暗詫異,靈識一動,黑色水幕瞬間淹沒腦袋,明滅本打算看看那是什麼,卻忘了它就在臉上,如何看得。
黑質如水幕一般,以後腦為源,將整個頭包裹住,前面化作一副面具,明滅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面具青黑,森冷異常,兩只凝神眼射出兩道精光,令人望之生畏。
「黑夜之帝,有面無顏」,紅燭駭然色變。
媚兒輕抬蓮步,徐徐到了明滅身前,螓首蛾眉,烏黑的睫毛下,一雙會說話的眼楮使勁瞪著明滅,其他人多少都被明滅詭異的面具嚇到了。
「明滅哥哥,是你嗎?」,媚兒問道,眼神帶著喜悅。
「媚兒,你說這東西哪里來的?」,明滅一邊體會著面具,一邊無奈的說道。
「你不知道嗎?」,媚兒問道。
「不知道,等等」,明滅說著,忽然察覺面具有異樣,心道這鬼東西從哪里生出來的,莫名其妙,且看它要做什麼,不過須臾,水幕竟淹沒全身,化作一副盔甲。
青盔,青甲、青袍,護腕腰帶一色青,樣樣齊全,不但如此,水幕的顏色與雨燕相得益彰,令眾人驚奇的是,兩只雨燕竟也披掛著鎧甲,個頭雖小,卻照樣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既讓人忍俊不禁,又讓人暗暗贊嘆。
一個全副武裝的錚錚戰士,威風凜凜的站在眾人眼前,明滅本來就透著剛勁,這回配上這幅鎧甲和面具更是說不出的剛毅與蕭殺,不但媚兒她們,就是修羅們都看得呆住。
「媚兒,等我」,明滅說了一聲,身形一晃就從牆壁的洞中閃了出去。
他腳踏青雲,右手一揚,開天斧已然握在手中,手持青色神斧,感覺心中涌動著滾滾戰意,不禁仰天長嘯,大悲與鳳凰兩股氣息交相輝映,一青一赤,一個烈焰沸騰,舍我其誰;一個如萬古鏡湖,波瀾不驚。
明滅感覺身在盔甲之中,似乎體內一切潛能瞬息就能全部激發出來,不禁暗暗稱奇,心道不知還有沒有特異之處,高興了一回,收了神斧,靈識一動,面具和盔甲瞬間消弭于無形,那團黑色水幕又縮回腦後,兩只雨燕的盔甲也消失不見。
明滅回到酒樓上,見大家都詫異的看著自己,呵呵一笑,先把兩只雨燕握到手中,囑咐道︰「你們倆要照顧好媚兒和胭脂,听到了嗎」。
兩只雨燕面面相覷,顯得極不情願,使勁叨了明滅幾下才戀戀不舍的飛回胭脂和媚兒那里。
大家重新落座,明滅又恢復往日的情形,見胭脂站在媚兒身邊,心想讓她娘倆聊聊,自己就不過去打擾了,于是轉身坐回椅子上,與發痴發傻的玉面郎君等人繼續喝酒吃肉。
酒足飯飽,五人下樓直奔擂台而去,令明滅納悶的是胭脂的神情,臉上罩著煞氣,仿佛隨時都要擇人而食,他以為胭脂在為登擂做思想準備,其實是胭脂知道了媚兒媽媽受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