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人生 惜之惜之

作者 ︰ 又是一個痴兒

「婆婆去了,哎,悠悠千載,只為一聚,卻終歸南柯一夢,悲哉」,明滅沮喪道。

「你再用還魂丹把婆婆救了不就是了嗎?」,蝶戀一旁勸道。

明滅無奈的搖搖頭,道︰「還魂丹雖是靈丹妙藥,但人有大限,這與夭折橫死不同,即使救活也活不過一兩日」。

「那落繡姑娘的梨花糕呢,不是說吃了就可以多活千年嗎」,蝶戀繼續道。

明滅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再說他壓根兒就沒把這當回事,天界太過遙遠,僅憑落繡一句話,難道吃了那個就真的可以活上千年不成,明滅自然沒信,但此時此刻,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明滅打定主意,道︰「那我試一試」。

他又起身進了屋子,此刻無果也在里面,也哭成了淚人一個,一旁的沉香邊哭邊向明滅央求道︰「哥哥,你想想辦法啊」。

「嗯」,明滅答應一聲,將無名和無劍父子勸開,然後如法炮制給婆婆醫治,這回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婆婆就悠然醒轉,明滅見她醒了,不待婆婆說話,就慌不迭的把梨花糕給她吃了,寒芳婆婆早已想過明滅會把她救活,但自己大限已至,不過是偷活幾日而已,即使如此,她也滿足了,所以微笑著對明滅點點頭。

明滅心中緊張,不知那梨花糕到底如何,按理說,這等稀罕靈物可以讓人月兌胎換骨,方可延年益壽,但婆婆吃了之後,好像並沒有太多的變化,明滅滿月復疑惑的走了出來。

兩個妹妹把他看得很緊,生怕把他弄丟了,一連五日過去,屋里的人不停的說著悄悄話,這一日,明滅正與無憾邊喝酒,邊聊著自己在修羅界的稀奇事,無果歡歡喜喜的走了出來,對明滅道︰「和尚,你起來」。

「做什麼?」,明滅納悶道。

「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嗎」,無果不耐煩道。

明滅疑惑的站了起來,剛要問他,就見無名和無劍父子走了出來,繼而沉香牽著寒芳婆婆步履沉穩的走出屋子。

明滅看婆婆步伐穩健,氣色泰然,不禁一愣。

「婆婆,你?」,明滅驚得愣住。

「滅兒,你給我吃的什麼好東西,我怎麼越來越覺著年輕了」,寒芳婆婆高興道。

「啊」,明滅驚呼一聲,突然轉頭向空中喊道︰「落繡,落繡」。

落繡正與寒冰、無怨、無悔一起嬉戲,听到明滅喊自己,慌忙收雲落下,寒芳見了暗暗稱奇,問道︰「滅兒,這個姑娘是誰,怎麼也會提雲飛縱?」。

「婆婆,人家是真正的神仙,是天上的仙女,哪里是提雲,那是騰雲」,無果高興道。

寒芳一愣,明滅顧不得回寒芳婆婆的話,驚訝的打量著落繡,把姑娘看得一臉的紅霞。

「呆子,哪有你這樣看人的」,蠻兒怒道,明滅醒悟過來,對落繡抱拳施禮道︰「明滅謝謝姑娘的大恩大德」,說罷,納頭便拜。

落繡一驚,想去扶他卻又覺著不好意思,急的團團轉,「帝君快起來,快起來,爺爺看到要罵死我了」。

蠻兒把明滅拉起來,明滅只有到了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心想她真是天界的,天上真有個老者在等自己,而自己看來真的是那個傳說的黑帝了,那樣的話,牧雲的話也是真的了,他以前就是自己的屬下,兩只小燕子也是自己的。

想到這里,又想起雨燕不顧危險進紅紗帳陪自己一起遇難的情形,臉色頓時白了,心道自己好糊涂,就算自己不認自己,但周圍的人包括那雨燕卻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黑帝,若是我再這樣糊涂下去,自己也就罷了,豈不是要拖累了他們,此事還是好好想想,不可糊里糊涂了。

「婆婆,孩兒要去北極冰封之地,就此告辭了」,明滅抱拳道。

「滅兒,怎麼走的這麼急」,寒芳不舍的看著他。

「婆婆,媚兒和慈安她們還在修羅界,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不急」,明滅無奈道,婆婆點點頭,道︰「那我也不攔你了,記著回來看我們」。

「晚輩記著」,明滅回道,然後轉身對落繡道︰「姑娘,可還有梨花糕,再給其他人分分」。

落繡取出袋子,其實里面有的是,落繡知道,明滅卻沒有底,落繡取出糕點分給大家,無怨和無悔又各自搶了一個。

明滅與婆婆告辭,帶上妹妹和落繡往北極冰封之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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