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滅耷拉個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家伙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正想著呢,媚兒突然說道︰「明滅哥哥,我們去會會他,把胭脂的兩件事情一並解決了」。
「兩件事?」,明滅微微一愣,他只想著自己打傷月河的事情。
媚兒點頭道︰「是啊,他頭一次不讓胭脂入子母鼎,使她成了孤魂野鬼,流落人間,二一次囚禁胭脂的朋友,分明是害怕胭脂找他尋仇」。
明滅听完點點頭,繼而又覺著不對,心想報仇可以,但對方自己送上門來豈能沒有準備,剛想到這里,看到司幽突然想起七郎來,心想妄為自己叫了他一路的七哥,如今被他家老爺子抓回天界,不知怎麼樣了,道︰「幽兒,你看看七哥還好嗎?」。
司幽取出寶貝一抹之下,見七郎被關在一個房子里,對明滅道︰「他暫時沒事」。
明滅點點頭,心想沒事最好,正在這時又有人來報,說是月明宗霸主秀月親自來了,點名要見明滅,明滅微微一愣,‘哼’了一聲道︰「走,我們去瞧瞧,看他想玩出什麼花樣?」。
出了營地,見一白衣男子獨自站在前面,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不禁一愣,心道這人哪里都好,就是壞水太多,可惜了這副模樣。
來人正是明月宗霸主秀月,他見明滅好奇的打量自己,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明滅?」。
「正是,你有事嗎?」,明滅淡然回道。
「哦?听說你去過胭脂山,又一路從我月明宗的地盤路過,我一直不在山,此次相會,怎麼也得進一份地主之誼啊,我們這里可是很少有外人來」,秀月和顏悅色道。
明滅冷笑一聲,心道你款待的夠周到了,就沒有消停過,道︰「一路招待的很好,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面對明滅的冷言冷語,秀月依舊很有風度,微笑道︰「此去十里有一‘坐望亭’,在一座孤峰上,可將附近美景盡收眼底,我早已備下美酒佳肴,為你接風洗塵」。
「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按好心」,蠻兒一旁氣道。
秀月呵呵一笑,依舊持著笑臉,蝶戀見了越發心里厭惡,附和道︰「蠻兒不理他,他又不知道黃鼠狼是個什麼東西,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天天帶在身上」。
秀月依舊不以為然,大度的說道︰「二位姑娘好歷害的言語,明滅公子,你要是害怕的話,盡可以把他們都帶上,我只是孤身一人而已」。
蝶戀開始只當他是霸主,一言就可激怒,卻沒想到他城府如此深,心道以他霸主的地位還如此忍得,定然禍心深藏,想罷,蜂腰一擰,漫步而出。
那一擰的風姿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秀月突然感覺一陣燥熱,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繼而一驚,凜然看向蝶戀。
蝶戀鄙夷的哼了一聲,心道不過如此,回頭對明滅道︰「滅兒,不要听他的,肯定沒有好事」,明滅心想他能有好事才怪,難道是為了逆天利器而來,還是想為他弟弟報仇。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媚兒突然對秀月道︰「你當年為何不讓胭脂進子母鼎?」。
「誰?」,秀月聞言一愣,臉色頓時煞白,再也沒了剛才的風度,雙目射出兩道凶光直取媚兒。
媚兒的臉色何嘗好看,已經罩上一層寒冰,那露出的兩只眼楮漆黑如墨,望之令人目眩。
「你到底是誰?」,秀月沉聲問道。
「今日不說個明白,你就別想離開這里,辛桐、李浪」,媚兒喝道。
話音剛落,辛桐和李浪一同躍出擋住秀月的退路。
秀月心道自己怎麼沒來由的失了把持,想到這里,又看了蝶戀一眼,不看還好,看了之後,竟又有些心猿意馬,趕緊扭過頭,對媚兒若有深意道︰「我既敢來,就走得,在修羅界還怕了你們不成,好言想請,反倒惡意相向,那亭子里還有幾個人,你們的女兒也許會在意」。
明滅心思一動,道︰「胭脂山的老湯在那里?」。
「哦,你也知道他,不錯」,秀月微笑道,又恢復了剛才的淡定。
「我同你走一遭」,明滅立刻回道。
「呆子」,蠻兒使勁瞅著明滅。
明滅心意已決,雙腳一用力拔地而起,踏著火雲對秀月道︰「走吧」。
「好,不愧是修行鳳凰真經的,到底有幾分血性在,哈哈哈」,秀月哈哈笑道,也駕雲飛起,率先往北飛去,豈料李浪和辛桐一同將他攔住。
「哼,再遲一刻,只怕只有百年之後才能看到那幾人了」,秀月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