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莫語只有在妹妹面前才會流露真情,不必忌諱其他,風後見哥哥咳聲嘆氣,心里不忍,岔開話題道︰「哥哥,事已至此就不要多想了,我有個好東西給你看」,說著高興的取出一把扇子遞給他。
風莫語接過一看,一下怔住,激動道︰「妹妹,你從哪里得來的?」。
「就是那個黃衣丫頭,她說是她的師傅留給她的,我還沒有細問」。
「哦」,風莫語輕輕摩挲著,好像是自己的孩兒一般,心道妹妹有風袋子收風,我可用風扇子生風,正是生生不息之相,寶扇失而復得是極好的兆頭,慨嘆道︰「看來我風族復興有望了,那個小姑娘真的與我們有緣,可惜了,日後一定把她帶來,你一個人在這里寂寞,正好有她陪著,索性就收她做個徒弟」。
「我也有這個意思,那孩子長得靈巧好動看著就喜歡」,風後想起蠻兒的樣子心里歡喜。
風莫語感慨的搖搖頭,「風族只剩我們倆了」。
風後听著傷心,突然想起一事,對哥哥道︰「哥哥,要收她可不容易」。
「哦,此話怎講,難道還有人不想留在這里?」,風莫語納悶道,心想凡人想成仙都想瘋了,誰會錯過這等良機,但想起妹妹說她是自己跑回凡間的,不禁暗暗詫異。
風後煩惱道︰「我看她對那個明滅一往情深,你說怎麼辦?」。
「不用擔心,誰不想長生不死,上天即是仙,她又不是傻子還會想不通這個,我估計她來了之後不用多久就會忘了他」,風莫語篤定道。
風後想想也是,她十分信服哥哥,見哥哥說得斬釘截鐵自己也就放心了。
風莫語現在發愁的是明滅的事情,一來想得到逆天利器,二來還要除了他,此事自己一人去做不是不行,但明滅既然是黑帝重生,他的舊日朋友必然會時時留意他,特別是白帝,再想到娘娘的莫名其妙就更加擔心。
心道一旦事情敗露追究起來反而麻煩,必須把太歲拉下水自己才能保得周全,就是有事也有天帝罩著,他總不會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想罷,對妹妹道︰「妹妹,你在此靜心休養,我去辦點兒事」。
風後猜到與明滅有關,緊張道︰「哥哥切莫大意,他有牧雲守候,你又打草驚蛇,一定要小心」。
「呵呵,放心吧,就憑哥哥的道行不會有事的」,風莫語故作輕松道,風後點點頭。
風莫語起身出了屋子,臉色瞬即沉下,心想我也不是傻子,你家倒有個現成的傻子,有他在,想讓我背黑鍋,想的倒美,想罷直奔第九重天去尋太歲了。
不提他激將太歲,烈火地穴外,牧雲等人在地穴周圍布下層層禁止,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生怕風莫語再來。
媚兒也是怕了,干脆搬到洞里守著,司幽又回了羅浮山,只有女兒胭脂和蝶戀、蠻兒陪在左右。
四人閑聊,蝶戀一直留意著徒弟胭脂,心道她怎麼一直不提心上人,好像忘了他一樣,真是咄咄怪事,瞅個空子對媚兒道︰「媚兒,陪我去看看呆子」。
媚兒心思機敏,一听蝶戀的話就知道她另有所指,也不說破,隨著蝶戀一起來到烈火地穴前,一股股熱浪撲到臉上,二人都情不自禁的以手遮面。
蝶戀趁機道︰「媚兒,你不覺著胭脂有點怪嗎?」,媚兒聞言一愣,蝶戀噓了一下,伏耳問道︰「你們在九幽查到什麼了嗎?」。
媚兒回頭看看胭脂,見她和蠻兒聊得開心,突然明白了蝶戀的意思,心里一顫,將九幽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蝶戀仔細听完後回頭端詳了胭脂一番,心道這丫頭不對,對媚兒道︰「媚兒,她越是不聞不問越是有鬼,不如直接問她一下,看她到底想些什麼」。
「好麼?」,媚兒擔心道,心說她不去想豈不是更好,何苦要惹她傷心,她對感情的事情向來沒有什麼經驗,體會不到女兒的心思,蝶戀卻不一樣,對媚兒道︰「這丫頭心思沉重,越是不說就說明她越在意,心里不知有多苦」。
媚兒听了傷心一嘆,心道說了又怎樣,那個人已然喝過孟婆湯無法回轉了,想罷越發憐惜女兒了,蝶戀知道思念的痛苦,斷然轉身來到胭脂跟前,直接問道︰「胭脂,你打算怎麼處置你和那個滿庭的事情?」。